魏羨竟然來了!
想到了昨夜 沈臨清的臉色,出現了些許不自然,白皙的麵頰,透出幾分紅暈。
“在侯爺跟前 ,這般哭哭啼啼,成何體統!”
陳太傅語氣威嚴,鄒氏這才止了哭聲。
“老婦人拜見侯爺!”“夫人客氣了!”
魏羨語氣淡淡,看向沈臨清的時候,語氣明顯的和軟:“我去了安和堂找你,夥計說你來了太傅府上,然後便來了!”
沈臨清沒說話,隻是有一些神情不自然,落入旁人眼中,便是女兒家的羞澀。
“剛才太傅夫人這是怎麼了?”
魏羨順嘴問了一句,原本鵪鶉似的鄒氏,滿腹委屈,不管不顧道:“侯爺,今日之事,我本不該與您說起,但是您這位夫人,在我家裏胡攪蠻纏,挑撥離間!
惹的犬子要帶著媳婦搬出去單獨過日子!
賤婦人與太傅,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若是搬出去住,且不說會不會被人恥笑 ,沒了兒子,不是要了我們老兩口的命嗎!”
陳太傅狠狠的瞪了鄒氏一眼,鄒氏本能的縮瑟了一下 ,眼神卻不認慫。
平日裏她鬧起來的時候,陳太傅就拿她沒轍,束手無策。
況且今日,她都被人欺負到了家裏!
這好人家的媳婦,誰敢這般猖狂!
若不是看著魏羨斷了雙腿,她也不敢這般肆意妄為。
在陳太傅身邊多年 ,鄒氏也看得出來,眼前這位侯爺 ,雖看上去氣宇軒昂,可一瞧是個廢人 ,就算是個侯爺,也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空架子罷了!
魏羨的眼神冷峻,看向沈臨清,語氣一貫的淡漠如霜:“過來!”
沈臨清不樂意,站在原地磨磨蹭蹭 ,魏羨的語氣 ,更是霸道了幾分:“本侯讓你過來!
聽不見?”
“哦——”
沈臨清發出來一個單音,極不情願的上前走了幾步,來到了魏羨麵前。
“侯爺!”
“今日之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為何要插手太傅家後院的事?”
“自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兒,是少夫人身邊的丫頭去了安和堂請大夫,我這開門做生意,上門看病 ,有什麼不對嗎?”
鄒氏氣急敗壞:“看病就看病,你挑撥離間做甚?”
“為何要鬧得太傅大人家的後院雞犬不寧?”
沈臨清還沒開口,冷霜就站了出來,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鄒氏好幾次想要插嘴,都被陳太傅眼神駭住。
說到了最後,魏羨陰冷的目光,看向沈臨清,隨即又轉移到了陳太傅身上:“這本是太傅的家務事,本侯不該多過問的,可既然趕上了,那本侯也不如多說幾句!
如今朝廷的動蕩,想必陳太傅比本侯要清楚的多,這雖是陳家的家務事,可若是鬧出去,勢必會影響陳太傅的清譽!
要妥善解決才好啊!
後宅的事都抹不平,談什麼教書育人,以德服人?
太傅說,是不是這麼一個理?”
陳太傅臉黑,朝廷上下都知道,他心高氣傲,高風亮節!
素日裏,他與城陽侯並無往來,沒想到,他一回家,就看見了城陽侯上門尋夫人!
盡管這人身上戾氣極重,卻是大胤朝不可多得的將帥之才!
這是個心狠手辣,腹黑果敢的主!
陳太傅倒也是十分欣賞的!
今日這事,若是真的鬧到了武帝那,他這個自視清高的太傅,顏麵自然是當然無存!
見陳太傅臉色難堪,魏羨淡淡道:“太傅的家務事,我們也不好摻合,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