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沒有叮囑你,這時候不能喝酒嗎?。”
用身體健康做籌碼,是最不可取的做法。
“這是你自找的。”
“我不會心疼。”
袁敏琪審視般看他,冷聲說:“再有下次,讓身邊的人照顧你。”
“這種事可以交給保鏢,甚至是傭人來做,實在不需要用到我。”
霍宇航心下沉了沉,緩緩鬆開扣住她的手。
“別裝了,霍宇航。”
袁敏琪眼神很冷,嗓音淡淡隱帶探究,“讓助理傳話,再到我順理成章趕過來。”
“你到底想做什麼?”
霍宇航臉上的表情,徹底靜下來,喉結僵住,仿佛一時忘記怎麼呼吸。
“為了做戲做全套,讓自己感冒發燒,一定很辛苦吧。”
這些話變成千萬根針,一根根紮透血肉,淩遲般剜掉他的心。
霍宇航隻覺身體一陣陣地發著冷,才喝過水的薄唇慘白幹裂。
他不適地皺眉,渾身無力著,調整姿勢,平躺下來,慢慢將被子拉起來,拉到下巴處,自然垂闔的雙眸,睫毛細碎輕微地顫抖。
袁敏琪從洗手間出來,就看到他將堆疊在下巴的被子,一點點攏上去,仿佛某種躲進巢穴獨自舔舐傷口的獸類。
她眨眨眼,走過去,將被子掀開,目光停在霍宇航臉上。
不是都拆穿他了嗎,還裝?
“霍宇航。”袁敏琪冷淡叫他一聲。
霍宇航不動。
她微微一頓,眼睛低著,驀地察覺到不對勁。
人的體溫高到一定程度,就會發冷,再強大的自製力,也無法控製身體細微的顫抖。
袁敏琪抬手,想用手背碰他的額頭。
但霍宇航揪緊被子一角,身體蜷著,側過頭去,不給她碰。
她眉目一動,隱約露出不耐。
他這場病來得太巧太逼真,剛才意識還算清醒,情況突然就急轉直下了。
醫生怎麼來得這麼慢,不說是霍氏專屬的醫生團隊麼。
正不耐著,一陣電話鈴聲響起。
“喂。”
應嘉和微微一頓,隱約聽出她嗓音中的不平靜,“太太。”
袁敏琪輕嗯了聲,問:“什麼事。”
應嘉和跟她說了,幾個企業收購兼股東重組的項目方案。
保鏢這時帶著醫生推門進來,打斷了袁敏琪繼續往下深究的情緒。
她跟兩人說了下霍宇航的情況,讓醫生先看,又對手機道:“這個項目很急麼。”
應嘉和聽著她同醫生說話,心裏大概有了數,“文件發過霍總的郵箱,您打開他的工作電腦就可以看到。”
袁敏琪走到辦公桌前看了眼,霍宇航的電腦還沒關。
“找到了。”袁敏琪滑動鼠標,“他電簽了的,我現在發給你。”
話音驀地卡頓,她瞥一眼郵件,視線最終停留在主題名稱上,語氣難免帶上些許詫異,“收購周然商企的項目,是誰最先提出來的提議?”
倒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
“徐女士。”
袁敏琪意外挑眉,“媽?”
“是的。”應嘉和確定了她的猜測。
“她怎麼參與到霍氏的決策?什麼時候去的本部?”袁敏琪十分不解,其實更想問,徐敏麗怎會這麼做。
應嘉和說出確切日期,“除飯局茶話會,以及宴請客戶等特殊情況外,都在。”
“這時間--”袁敏琪垂眸想了下,是霍宇航登上遊輪的那天,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