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越了奧藏山。
淩雲一行人，來到了汪洋之水的對岸。
沉玉穀的山巒掩藏在雲煙中。
夕陽西下，夜色將近。
他們準備在岸邊等一夜，看看明天是否有往來的行船。
“夜幕降至，沒辦法了，我們隻能留在這了，我等會去找柴火，山裏晚上會冷一些，大家圍在篝火旁會暖一下。”淩雲對著眾女說道。
眼下無居所，如果沒有火苗，今天晚上是會凍死的。
“我去去就來，你們不要走遠啊。”淩雲叮囑道，然後走入了深山。
光拾些柴火，也是不夠的。
淩雲還順帶打了個獵。
收獲了兩份禽肉。
歸至。
淩雲堆起幹柴，點燃了火焰。
將兩份處理好的禽肉架在篝火上。
油脂在肉上滋滋冒著，流下的油水讓火焰燒得更旺了些。
熒和優菈坐在淩雲兩旁的位置上。
而申鶴並沒有融入進來。
她隻是幹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閉著眼睛，像在坐禪……
更像在清修。
淩雲是不信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的。
況且申鶴也是人類。
這妮子或在強撐著口水不往下掉吧？
肉已經烤熟了，眾人分著吃。
兩女也隻是看了一眼遠處枯坐的少女。
“你們先吃吧，她應該不太適應與人相處。”淩雲示意她們先吃著，自己拿著一個烤好的後腿，慢慢走近她。
肉的香氣漸漸延伸，傳至少女的鼻腔時。
她的眼眸微動，淩雲好像捕捉到一秒鍾她的舔嘴角的動作。
“餓了吧？你這丫頭，如果想吃，可以跟我們一起吃的。”淩雲下意識摸了摸少女白潔的發絲，少女像要發作的樣子，但又捋捋了腰間的紅繩，不敢看他。
“抱歉……如果你不喜歡的話，我下次不摸就是了。”淩雲道了聲歉意，然後仔細的觀察起眼前人的表情。
“我無事，你不用太過在意。”
“隻是自幼從師，在山野待慣了。”
“為人處世有些青澀。”
“請你見諒。”申鶴隻是默默看著江麵上的水波，眼神依然冷淡，她沒有回頭。
從她長大以後，就沒有人摸過她的頭。
聽甘雨師姐說起過，摸頭是一個會使人安心的動作。
不知為何師姐她自己卻很抵觸這種舉動，她頭上的那雙角，像是有什麼禁錮。
她一直死死護著，我也摸不得。
但是我剛剛被摸頭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反抗……
心神好像有些異動。
也許不是什麼正常現象吧？
“從頭再來，也需要勇氣不是嘛？”
“你應該做得很好了，起碼你沒有拒絕，不是嗎？”淩雲隻是臉上掛著一抹淡笑，他不再正著臉去看她，側著臉借著餘光打量著，激勵著少女。
沒有直視的目光，讓她稍微放鬆了些。
總感覺兩個人湊得太近，未免有些熱。
“謝謝。”申鶴回過頭，呆呆的看著他。
“我觀察過你，你應該是很少吃肉食吧？應該也不像是忌口，倒是有那種執著。”
“不用回答，把它吃了。”
“你也算是正式踏入人間了。”淩雲遞過後腿，申鶴猶豫了一下。
是怕身材走樣嗎？
看她天真的模樣。
應該是不會想到那些問題的。
“我並不是讓你一定要做一個肉食主義者，隻是想告訴你一件事，營養要跟得上才行啊。”
“你看你天天吃點都是些清淡的素菜，什麼時候碰過油膩的葷腥了。”
“這是嚐試，也是跳脫。”淩雲對著少女，毫不猶豫的啃起了禽肉。
看著淩雲滿嘴的流油。
少女的俏鼻忍不住多吸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