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漏了,頂破了。哇,好多水。”婠婠在電閃雷鳴的風暴中嬌嗔連連,又退出身來怪叫,“全漏了。奴家受不了了。”
荊棘斜過頭嬌喊,“不就是濺你一臉水嗎?跑出去小心全身都濕透。”
“瞻前顧後的還不如全濕了暢快。”婠婠卷起裙擺裹住兩腿,奔進雨幕中說到,“奴家要去楊公寶庫的地道避避雨,你愛來不來。當心連屋頂都掀了,落下來將你砸個稀爛。”
自遇上李淵以後荊棘就正式在長安住了下來,當然並非居身李元吉府上,而是在楊公寶庫入口處的山腰上搭建一間新房,確切來說此地是長安城外。
“修的什麼破草堂,還不如真的茅草屋。”婠婠鑽入楊公寶庫有了遮蓋後,仍喋喋不休的數落著,“下雨天不擋風雨,烈陽天不遮日頭,就是間稻草紮起的帳篷。”
荊棘文雅的舉了一把傘,跟進來邊收傘邊道,“用原生態材料充當屋瓦,親近大自然嘛。而且房子還沒完工就連著下起了暴雨,尚不宜住人倒是真的。其實我真正的用意是讓人知道我住在這裏,等於宣告楊公寶庫是咱的專屬地盤。房子露天建造,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在外麵的草堂下下棋、喝喝茶,天氣不好的時候嘛,嗬嗬……就能躲進秘道裏談談心、聊聊天不是嗎?”
婠婠臉上盡是雨點,荊棘幫她自上而下擦拭著,如是個侍女一般。
婠婠眼親鼻、鼻觀心,便知她接下來打的什麼心思,忙拉起衣襟道,“好了秀寧,如今長安城正是山雨欲來時,你竟然還白日宣淫、戲弄奴家,真懷疑你前些年的名聲是怎麼闖出來的。”
“前些年我是李秀寧,而今在你眼前的是婠婠妻。如何能一樣呢?”
“嗬嗬!”婠婠笑得合不攏嘴,卻硬要說到,“一點都不好笑,什麼彎彎七扁扁六,真虧你能給自己安上去。”
荊棘詳怒道,“還笑我,前兩天對你的懲罰不夠是吧,當心我把你的腳趾頭一個個全吞肚裏去。”
“好啊,你要是不嫌背我累得慌,就伸牙來咬啊。”婠婠一屁股坐到荊棘懷中,撒嬌道,“反正奴家一身上下,腳趾、手指、鼻子、奶子全是你的,你要看它們礙眼,便從我身上拿了去,任你隨意安置。”
妖女兩隻眼睛勾人心魂,神情輕顰薄怒。荊棘的兩眼發直,竟看呆了,呼吸滯了半刻,冷不防朝對方吻去。婠婠別過頭,隻任她吻著臉蛋,側臉上露著甜甜的笑。
不遠處雷聲轟鳴,豪雨瓢潑,各種極具層次感的聲音掩蓋掉庫中沉沉的低喘。夾雜在這大合奏裏的還有疏疏落落的馬蹄聲,且漸行漸重,不一會兒馬蹄疾落,全部轉變成人在樹影草叢中的奔走之聲。
荊棘就知道沒幾天可安生,卻沒想到這日子來得這麼快,皺著眉頭怨天尤人道,“怎麼辦啊婠兒,看來咱兩的蜜月要提前結束了。”
“美得你呢!”婠婠若無其事的轉過被親得緋紅的俏臉,淡淡說到,“奴家將身子給予你顛鸞倒鳳,是一表我陰癸派將你聘為未來掌門的誠意,可不是真的嫁給你了。你可要搞清楚,就這幾日陪你玩樂,奴家心裏受了多少委屈,苦不堪言,怒不敢發,是我生命中最憋屈的日子了。”
“真的啊?”荊棘微微張開嘴,偏過頭凝視著婠婠。
“嗯,真的。”婠婠速速點頭應答,卻被瞧得心慌意亂,更添感覺到屬於荊棘的強烈氣息噴在臉上,當即心神恍惚的承認道,“假的假的啦!任你吃幹抹淨,便宜死你,婠兒心裏可高興了。隻是明知這種日子沒幾日就要到頭,心中有些憂傷罷了。想必來的是李閥的人,你速去見吧,奴家在這兒等你好嗎?”
荊棘從未見過婠兒如此濃情蜜意的一麵,不禁將鮮嫩的香舌探出,輕輕在唇角舔過,凝視婠婠的眸中燃起更為熱情的火焰。
“都已是這時分,你竟還要勾引我!”婠婠一指抵住荊棘的下巴,輕巧的閃過臉,聲音說不盡的溫柔。
“我哪有,婠兒莫冤枉為妻。”荊棘嘴裏拒不承認,卻以極緩的速度繞過指尖,向婠婠的櫻唇移去。
“好,不冤枉。”婠婠給迷惑住,稍一回頭卻避無可避,一對杏花眼還不待睜大,香唇已被封堵。“唔…唔……”檀口剛要張開即被荊棘的舌頭乘虛而入,僅能發出些叫人意亂情迷的嬌喘。
一個好熱烈的吻,突如其來的展開。婠婠唇間失守,雙手毫無抵抗能力的撐著荊棘的肩頭,任憑玉齒被對麵探來的舌頭溫柔巧妙地撬開,然後香舌被纏上。腦袋瓜子沒有用了,手腳也沒有用了,由著荊棘繼續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