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終於明白到,“你堂堂日月神教教主,黑木崖又這麼大,就沒有給自己的侍妾多分配一間房?”
東方不敗不能安心進入打坐狀態,索性睜開眼與荊棘交談道,“說好了是侍妾,需要時就進房,不需要時就去門外候著,有什麼必要再為此多浪費空間。”
荊棘挑眉道,“那倒是哦!床挺大的,不如你上床休息會兒?”
東方不敗沉穩的拒絕道,“本座不習慣高床軟枕,在這裏打坐就好,把床讓給你了。你不用山呼萬歲了,好好養傷吧。”
鬼才山呼萬歲!荊棘朝其吐吐舌頭,也有模有樣的在床上修煉起來,但還沒靜下一會兒又哀憐倍俱的長歎,“不行了,我要上茅房啊。”
可惜不論她如何長籲短歎,東方不敗再也不理會。卻有一人如疾風般跑入房內,於中廳拜道,“屬下向問天,參見教主。”
這向問天一身白衣,貌似年齡不大卻留一叢長須,叟不似叟,童不似童。明明不是內侍又自願領了個離教主寢居最近的活兒,而且一貫膽大包天,就怕人看不出他要造反似的。
荊棘正憋得難受,恨不得問他,闖教主閨房有癮是吧?順口諷刺道,“向左使眉目含情,腳底生風,對本教真是忠心不二啊。桌上有些茶點,不如吃點喝點?”
向問天看似舉止粗魯,行事卻謹慎得很,當即把理由說了出來,“承蒙教主厚愛,屬下不敢逾矩,尚有要事稟報。”
報報報,每次報事都像報喪是怎麼回事?荊棘調整好心態,邀東方不敗到床帳前侍奉,見她一臉本分的走來,這才架勢十足的對向問天說,“那你報吧。”
向問天頭都不抬就道,“諸長老請教主前去議事。”
東方不敗的眼神凝固了一下,荊棘不明其意,反而十分在意的問,“豬長老是哪位長老?”
這一問連東方不敗都愣了一愣,那凝固的眼神變為看見傻瓜的眼神。向問天卻不敢如此無狀,細心解釋道,“哦,是本教十大長老聯名上奏。”
荊棘心念:那就是諸位長老的意思嘍,搞個聯名上書,把她捧得像帝皇一樣飄啊飄啊的是為哪般?當即也不細想,先打發道,“就請他們等等,說我一會兒就來。”
向問天退下後,東方不敗一掌把荊棘推倒在床,憤怒的道,“你這個豬腦子,怎麼答應的這麼快,你是教主啊?”
荊棘隻聞胸口砰得一聲,撞得著實不輕,暈乎乎說到,“那我也不能直接問你啊,我又沒跟你有心靈感應,而你的眼睛又隻會放電,不會放話,看不懂啊。”
東方不敗完全沒注意自身已把荊棘壓在床上,伸手在她胸口又是一擊,惱恨的道,“趁早死了吧!”
荊棘輕揉著胸口說,“又是死,不會這件事情也有危險吧?”
東方不敗的左手底下“喀拉”一聲,一條重杉木所製的床柱應聲爆裂。荊棘喉結一滾,相當於得到了答案。
東方不敗以十成功力打在床柱上,卻忘了這具身體已不似他本來那樣結實,手掌上頓時傳來一陣酸麻,心中不由更怒,卻看到荊棘在極力討好的衝她嘻笑,軟軟的垂下手臂,不再生氣。
想到教內之事外人並不能知曉,東方不敗隨即不再遷怒,略有無奈的道,“本教早年有因教眾相互間不服而導致號令不出總壇的舊事,險有亡派之危。所以此後立下明文規定:教主一旦選好,必要技壓群雄才行。各堂長老都可參與挑戰,若新教主的武功不能鎮壓群雄,本教權力最高的十位長老有權實行罷免,反之,則教內一切權力統歸教主一人之手。”
荊棘心中想:說你們是魔教還真不冤枉,這行事作風簡直跟黑社會沒兩樣嘛。麵上卻賠笑道,“那前幾任教主也是跟一堆人比武比出來的?”
“這規矩雖有明文,但實際曆代教主繼位時都不曾有人挑戰,不過今年不同。”
東方不敗的眸色晦暗,荊棘猶自不解道,“今年怎麼不同?”
“教眾都疑心我此次教位得來不正,且原先的五堂二使中屬我最年輕,不少人看低我的武功,所以這次長老們的臨時議會恐怕是龍潭虎穴,去不得。”
荊棘納悶道,“可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向你挑戰不是求死?”
東方不敗奇怪的看了荊棘一眼,詳述事實道,“天下第一的名號確實是我的目標,可現在還遠遠達不到。教內十長老中任何兩個聯手我都應付吃力,他們輪番上陣,我肯定敵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