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哧的一笑,展眉道,“貧得可以啊,算你過關。”
荊棘好生受驚嚇的道,“這樣才剛剛夠過關啊?”
婠婠指著荊棘的眉頭嗔道,“知道什麼叫上梁不正下梁歪嗎?你瞧底下這些人,不正是學了你旁邊這位東方教主的謀逆犯上才敢精心策劃這場戲。你小心我也上行下效,學你一樣一心多用,腳踏兩條船。”
荊棘敷衍道,“腳都還沒踏出去呢,你不要胡說。”
“踏出去可就晚了,趁早斬腳。”婠婠嬌哼一聲,撅著嘴道,“可你家小妾籠絡人心的手段實在不怎麼高明,方才奴家隨便在人群中一走動,就聽到至少有三波人對她不服。粗粗算來,十大長老之中便占四人,人心很不穩啊。”
荊棘心裏啞了半天,覺得自己已經沒臉解釋了,就先挑正經的說,“看來任我行讓位初期,日月神教教內也並非鐵板一塊。不過幸好,教主之位也不是人人能坐的,擁有一半人心,東方做的已經很好。”
“哼。”婠婠又是一記冷哼,叫荊棘恨不得當眾跪下去,求教道,“你又是哪裏不滿啦?”
婠婠從容道,“沒不滿,女孩子的心思,說了你也不懂。”
荊棘徹底蔫了,在心中罵娘道,“我也是女孩子啊喂!”
婠婠挺腰道,“你已經不是很久哩。”說完直指荊棘的下半身,放出奸謀得逞的大笑。
荊棘半張著嘴的模樣被童百熊看到,他一隻熊掌猛地拍在荊棘背上,中氣十足的道,“東方兄弟,你也不用驚訝成這個樣子。這鮑大楚最擅長的就是馬步和輕身功夫,十幾米的高台來去自如,你當逼的他不得不近身,再以硬氣功破之。”
原來趁剛剛數息時間已有一人躍上武鬥台,且出眾的輕功讓教眾叫了幾聲好。
不待荊棘勸動婠婠的擒龍手出場,東方不敗已先行高聲道,“鮑長老好功夫,不過第一場比試就讓教主親自出手可是不敬,小妹先與你一較。”
這是她以雪千尋的身份首次在重大場合說話,神教中人向來以武為尊,到這時才對她另眼相看。童百熊更哈哈笑道,“東方兄弟果然訓妻有方,如果她的武功還過得去,倒也不算破壞規矩。本來夫妻就是一體嘛。”
不料座上兩人竟異口同聲道,“誰和她夫妻!”
“我說錯啦?”童百熊一改冷厲嚴肅的表情,撓頭自言自語,“貌似沒說錯啊。”
武鬥台上,鮑大楚似乎拉不下老臉的道,“我不跟女娃兒打架,你若要出頭,自有別人收拾。待東方教主下場以後,鮑某再來。”又是輕身一縱回到原位,如何來的就如何去的。
荊棘聽罷便知是安排了一場車輪戰,說不準十大長老各個都有興趣出來挑戰一番,底下若再多幾個自信心膨脹的好手,戰個三天三夜都能不帶中場休息的。
鮑大楚撤下去以後,抱著一把古琴的曲洋又走上台來。他和粗眉軒目的鮑大楚不同,氣質溫文爾雅,不帶賣弄之嫌,躬身立於台上才說,“曲某特來獻醜,萬望教主出手指點一二。”
東方不敗回身與荊棘耳語,“曲長老的武功和原本的我不相上下,我去耗他些內力,到你出手時要一招製敵,不可拖遝。”顯然她並不認為荊棘能靠“一招鮮,吃遍天”,對那見也未見過的擒龍手十分不放心的。
荊棘正為難,婠婠在其心裏麵道,“讓她去啊,你不是正愁殺不了東方不敗嗎,看看旁人行不行得通嘛。”
荊棘在心底無奈一歎,“雪千尋的肉身無敵,就算是輸也死不掉。”
婠婠翹著唇瓣傳音道,“那就看看她的底限在何處,奴家就不信真有那麼邪。”
荊棘可不願兩麵不是人,像寵溺小孩一樣對東方不敗道,“你呀,自己小心吧。”
東方不敗一點頭,燕雀般飄落台前,微笑著道,“雪妾武功稀鬆平常,是在教主座前耳濡目染了幾招。曲長老若連我都打不贏,那就真是別來獻醜了。”
曲洋長歎一聲,竟往地上坐倒,悠然搖頭曰,“既然如此,曲某就以琴音禦敵,權當為教主高升補一份賀禮。”
“琴音?”
在場無不以為這是他口出玩笑,卻見他當真將古琴放於兩膝之上,且出手撥動琴弦。隨著鐺鐺鐺的靡靡之音響起,曲洋自己也以滄桑感十足的嗓音開始高唱,“滄海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