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灼灼的注視下,她終於點點頭。其實雜誌社的工作確實不錯,隻是她也有自己的計劃。
“如果我要出去旅遊,可以隨時走吧?”她不想受公司的約束。
程墨陵斂了斂神色,鄭重道,“我對員工都是一視同仁,自然不能因為私事隨意請假。”
清泚的臉色黑了黑,“那我還是不去了。”
程墨陵眉角一挑,“當然特殊人物特殊對待。”
清泚眼神瞬間一片清亮,靠他的關係似乎不好吧。
程墨陵順勢握過她的手,“嗯,如果是老板娘的話,大家應該不會有意見的。”
清泚:……
她已經不想去了。
第二天,兩人上午在林芝逛了一圈。中午,李昱白過來開車,晚上七點三人一起回到拉薩。
李昱白餓的嗷嗷直叫,到了酒店辦好手續之後,便去吃飯了。“你們確定不去?”
程墨陵看著清泚。
清泚說道,“師兄,你和李師兄去吧。”
程墨陵呼了一口氣,“昱白,我們就不去了。”
李昱白了然的揮揮手,“有好吃的給你們帶回來。”
程墨陵捏著車鑰匙,“走吧。”
她現在什麼都不說,他也知道她想做什麼。
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嗎?清泚趕緊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也喜歡胡思亂想了。
兩人來到市醫院,問了護士,找到鄭佳的病房。
鄭佳已經清醒過來,不過精神不是很好。
清泚在來的路上已經和傅翰澤聯係過了,傅翰澤站在病房前等著他們。
“清泚——”傅翰澤的聲音暗含激動。
清泚點點頭,“鄭佳怎麼樣了?”
傅翰澤搖搖頭,“從醒來她一句話都沒有說。清泚,你幫我勸勸她。”
“我?”清泚皺了皺眉,“她都不和你說話,我也沒有把握。”
傅翰澤一臉鬱結,“我怕她這輩子都不理我了。”
“怎麼會?”清泚抿抿嘴角。
傅翰澤眉頭已經打結了,“我犯了一件大錯。先不說了,你一定幫我勸勸她。”
清泚心裏一閃而逝的疑惑,傅翰澤到底犯了什麼大錯。
程墨陵說道,“我在外麵等你。”
清泚走進病房。
病房裏還有一位病人。鄭佳住在裏麵,靠著窗口,手上還掛著鹽水。她半靠在床頭,靜靜地望著窗外,一動不動。
清泚隻覺得她的眼神放空了一般。
“佳佳,清泚來看你了。”
鄭佳的睫毛一閃而逝地輕顫,可是卻沒有再進一步的動作了。
傅翰澤看看清泚,搖了搖頭。
清泚走進了一步,“鄭佳,你怎麼樣?身體好了些嗎?”
鄭佳依舊維持著那個工作。
“佳佳,你就開口和我們說說話,好不好?”傅翰澤焦急地說道。可無論怎麼樣,鄭佳始終不開口。
清泚呆了十多分鍾,都是傅翰澤在說。
程墨陵見她出來,問道,“怎麼樣?”
清泚側過頭,喃喃地說道,“他們三人的事,解鈴還須係鈴人。”
“那你糾結什麼?”程墨陵輕笑。
清泚呼了一口氣,“我在想這個故事的結局。”
出了醫院,清泚這回兒真的感覺到肚子餓了。她去路邊買了兩個烤玉米。
遞給程墨陵一根,程墨陵失笑。
清泚啃著玉米,“很甜的。”
清泚邊吃邊在想,剛剛病房裏發生的一幕幕,加上這一路發生的事,她慢慢將所有的事串起來。
程墨陵見她吃的速度減下來,“又在想什麼?”
清泚皺了一下眉心,“我隻是想宋薇和傅翰澤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程墨陵歎了一口氣,“你都說是他們三人的事,還想那麼多。”
清泚聳聳肩,“師兄,我以前在旅途中也遇到過很多事,不乏情侶鬧分手的,可從來沒有像這次這樣。”她的聲音輕了幾分,“鄭佳是抱著求死的心進山林的。”
這肯定和傅翰澤有關係。
“好了,別人的故事,你聽著就好,乖乖的當你的看客。清泚——”他怔了怔神色,“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要再插手了,答應我!”最後三個字深沉有力。
清泚一時間喉嚨像被什麼堵住了,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那雙眼如同有魔力一般讓人深陷其中。
“不會了,以後不會了。”她緩緩說道。
程墨陵傾身將她擁到懷中,伴著清香的玉米味,那感覺說不出的溫馨。
直到一抹聲音打破了這一刻的安寧。
“清泚——”宋薇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她站在程墨陵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