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景妃笑道,“皇上貴為天子,是萬民表率,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哪有什麼冷落不冷落呢,隻要皇上心裏記得臣妾便好”。
“朕就知道你最是懂事了”,趙承遠揚聲道,“劉德,拿進來吧”。
隻見一個宮女端著托盤進來,上麵放著一個胭脂琉璃盞,盞底還刻有幾片淡綠色的葉子,晶瑩剔透,光彩奪目,如同一個含羞半開的花朵。
“這是吳州進貢的琉璃盞,便送給你了”。
景妃一時欣喜,目光卻不曾放在琉璃盞上太久,起身行禮,“多謝皇上,臣妾很是喜歡”。
眼睛灼灼的盯著趙承遠,“皇上能記得臣妾已經是極好的了,不曾想還送了臣妾這般貴重的東西”。
趙承遠將她扶起來,“隻有你我二人,不用動不動便行禮,你性子淡雅,這個琉璃盞賜給你很適合”。
一雙柔荑撫摸著趙承遠的手,景妃眼角含著細淚,“皇上對臣妾太好了,臣妾無以為報”。
趙承澤失笑,“你是朕的愛妃,朕自然寵你”。
“後宮不得幹政,臣妾的叔父和弟弟能幫皇上分擔一些,臣妾也算放心了”,景妃說道。
趙承遠麵色如常,“平昌侯府確實得朕的心”。
兩人一起用了晚膳,趙承遠今日歇在了鍾粹宮。
景妃身著單薄的紗衣,半遮半掩曼妙的身姿,一雙含情眼透著水光,臉頰因為沐浴帶著些薄粉。
趙承遠隻覺一陣火熱,特別是她害羞的樣子,分明兩人已經無比熟悉,她卻總是如同未經人事般羞赧,偏偏又透著些風情媚態,讓人著迷。
夜裏傳了兩次水才安靜下來。
坤寧宮,蕭景思歎了口氣,景妃那個傻子,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就要完蛋了。
後宮與前朝息息相關,蕭景思是皇後,還是蕭丞相嫡女,自然對朝堂上的事了解頗多,更何況她要為自己打算。
蕭景思有些煩躁,將手裏的木梳扔在桌上,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有自己的孩子。
無論自己什麼時候有孩子,反正嫡長子必須是自己肚子裏的,她不允許其他妃嬪先生下孩子。
馬蹄作響,遠遠就能看見城門,鍾離笙鬆了口氣,終於回來了。
攝政王府裏,蕭景月也收到了信,讓府中的人準備好接風洗塵。
趙承澤去了益州兩個多月,鍾離笙也消失不見,定是跟著去了。
蕭景月憤恨的捏緊手中的帕子,這個鍾離笙到底有什麼本事,勾得趙承澤出門帶著他。
她派去的人打探到,趙承澤身邊有一舉止親密的男寵,清冷絕塵,很少在大家麵前露臉。
蕭景月不用看都猜到是鍾離笙,一個狐媚子,當了奴隸都不甘心,還要勾搭攝政王。
看來是不得不除了,一個沒有分寸的奴才。
蕭景月早早便等在門口,雪白色的狐裘沒有一絲雜毛,一席粉色的襦裙襯得人格外嬌嫩,額上畫著花鈿,唇上抹了口脂,一雙眉目含笑溫柔,極顯王妃氣度。
趙承澤下了馬車,便看見蕭景月等在一旁,目光殷切。
“王爺”,蕭景月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