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承澤心想,鍾離笙萬一受點傷,自己豈不是還要給他養傷的時間,不妥,他還沒吃夠呢。
片刻,清風急匆匆趕回來,“王爺,王妃罰了公子杖二十,眼下已經打起來了”。
“什麼?”趙承澤皺眉,沒有過多停留,起身往邀月軒而去。
路上,清風快速簡潔的將邀月軒發生的事情告訴趙承澤。
走到邀月軒的時候,隻聽見唱刑官喊道,“十二”。
鍾離笙趴在刑凳上,身後露出斑駁血跡。
受刑時隻留了一身白色中衣,能清晰的看到他因為劇痛而不住顫抖的脊背。
“住手”,趙承澤說道
刑杖在距離鍾離笙隻有一尺的地方生生停下
侍衛們轉身行禮,“王爺”。
鍾離笙臉上都是忍痛的汗水,口中的木塞被咬的凹進去一個牙印。
趙承澤的目光在鍾離笙臉上劃過,還好,不算太晚。
趙承澤嗬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血腥像什麼樣子,拖去刑室打”。
“是”
趙承澤扭頭給清風使了個眼色,清風了然,轉身跟著離開。
趙承澤抬腳進了房間,“王妃怎麼生這麼大的氣?如今年關將至,看見血腥不吉利”。
蕭景月起身,略顯氣憤道,“實在是那奴才太目中無人了,妾身才想著略施懲戒,王爺不會生妾身的氣吧”。
蕭景月緊緊盯著趙承澤,不放過他臉上的一絲神情,她就是存了試探的心。
“怎麼會,一個還有些用處的奴才罷了,你是他的主子,做錯事受罰是應該的”,趙承澤麵色無常,淡聲說道。
“那就好”,蕭景月笑道,“妾身還以為王爺是來興師問罪的”。
“本王是想問你可去過長公主府,聽說她受了些驚嚇,提前搬出皇宮了”。
“妾身去看過了,長公主並無大礙”。
趙承澤嗯了一聲,“她是本王的妹妹,本王此次離京許久,又恰逢此事,該去看看她,你便隨本王一同前去吧”。
“是”,蕭景月應道。
趙承澤又坐了一會兒,兩人再多聊了幾句關於除夕年夜飯的事。
趙承澤並沒有直接回昭陽閣,而是去了雲外閣。
清風跟在他身後。
“如何?”
“王爺放心,公子傷的不重,已經讓程大夫跟著去看了”。
“嗯”。
清風看了一眼趙承澤,小聲說道,“王爺,剩下的全是打在棉衣身上”。
趙承澤側目,清風嘴角帶著笑意,一副等著人誇他的樣子。
明目張膽的徇私情,還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趙承澤問道,“往日裏本王罰你們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般逃罰”。
他本是想做樣子打打就完了,沒想到清風直接都省了,真是連樣子也不想做。
清風臉上的笑一僵,嚴肅道,“王爺誤會了,屬下哪裏敢呐,都是實打實的罰在身上,王爺不信可以找人驗傷”。
“好了,本王說笑的”。
清風舒了一口氣,嚇人一跳,要不是王爺在乎,府裏誰敢走這個後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