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問什麼了？”，趙承澤臉色不明，看不出喜怒。
鍾離笙扭了扭身子，有些尷尬，“你能先放開我嗎？”
趙承澤動了動，啞聲道，“不能，快點說”。
鍾離笙輕哼了一聲，臉頰更是紅了一些，氣息有些不穩，“他還問了我一些這種事情”。
趙承澤聲音有些冷，“你告訴他了？”
鍾離笙感覺頸後一陣冷風，不由得縮了縮脖子，“嗯”。
趙承澤都要氣笑了，嗬斥道，“你是傻子嗎，問你什麼都說？”
還說什麼要保密，別人嚇唬一句，就巴巴的都說了。
鍾離笙不滿被罵了，反駁道，“我不是傻子”。
趙承澤抱著他翻了個身，正對著自己，捏著他的下頜，冷聲道，“你還不是傻子，這種私密的事情，沒有經過本王的允許，誰準你告訴別人的？”
趙承澤手上用了些力氣，隻覺得自己的寶貝被別人看了一樣。
鍾離笙吃痛，微蹙著眉，清淺的眼中蒙了一層水霧，“他不是別人，他是大夫”。
趙承澤冷笑，“你的腦子被做沒了麼？”
鍾離笙不理解趙承澤在發什麼瘋，以後又不是他生病，他當然不關心了。
不願意看這個自私冷漠的人，鍾離笙閉上了眼睛。
趙承澤看著他逃避的樣子，恨不得揪起來打一頓，他也不想想，自己怎麼會讓人得病，每次給他用的都是上好的東西，現在竟然有膽子質疑自己，真是反了天了。
趙承澤不再留情，那就讓他看看怎樣才會傷身得病。
鍾離笙不知是何時停止，隻知道身上一陣火辣辣的疼，不論他如何求饒哭泣都沒用。
趙承澤的聲音不帶任何憐惜，“在敢告訴別人，你試試看”。
“不，不會了”，鍾離笙的眼睫濕潤，晶瑩的淚水不斷從眼眶中滑落，沾濕了枕頭。
手指攥緊，感受著一陣又一陣無法言說的感覺。
“你喜歡嗎？”，趙承澤問道。
鍾離笙止不住的哽咽，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說話”，趙承澤冷漠道
“唔，喜，歡”，迫不得已，鍾離笙隻能趨利避害的說出趙承澤想聽到的答案。
床幔晃動，房間裏的蠟燭終於燃燒殆盡，噗嗤一下熄滅了。
不過也不需要了，天已經蒙蒙亮了。
鍾離笙哭腫了眼睛，時不時的啜泣一聲，看著可憐又無助。
趙承澤長舒一口氣，身上的汗水一層疊一層，是一種肆意放縱過後的興奮與乏力。
自從回了京城，許久不曾這樣了。
在床上躺了片刻，趙承澤讓人送來了熱水。
楓葉不知道趙承澤是何時出現，一直低著頭，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浴桶被放置好，抱著昏昏欲睡的人踏了進去。
破皮的地方被熱水蟄得有些疼，鍾離笙的腦袋靠在他肩上，嘶了一聲。
趙承澤撩起熱水，慢條斯理的用手帕清理。
腫脹不堪的傷處要清洗幹淨的話必然是要再遭罪的，鍾離笙顫栗著。
肩上一陣濕熱，趙承澤低頭看了他一眼，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