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到床上的時候，鍾離笙順勢便倒下了。
趙承澤為他脫去鞋襪，看著鍾離笙，不由得覺得自己對他真是太好了，還伺候他脫衣服。
鍾離笙好似自己才是主子，舒舒服服的任由趙承澤給他脫去衣服。
身下人身上都是酒香，暖呼呼的，軟綿綿的。
鍾離笙睜眼看著忙活的某人，喃喃道，“王爺？”
趙承澤嗯了一聲，“今晚誰來過，是不是程清河”。
縱觀整個王府，願意接近鍾離笙的，也隻有程清河了。
鍾離笙眼珠轉了轉，愣了半晌，才遲緩的點了點頭。
濕熱的氣息落在胸前，有些癢，鍾離笙半眯著眼睛。
輕喘道，“王爺怎麼在這裏？”
趙承澤百忙之中回道，“今夜是除夕，你該伺候伺候本王”。
一雙大手在腰間流轉，指腹在皮膚上輕佻的劃過，順勢而下。
鍾離笙身子一頓，恢複了一絲清明，推了推身前的人，抗拒道，“不行，不可以”。
趙承澤抓住他的手腕，輕輕鬆鬆就製服了酒鬼，“這可由不得你”。
鍾離笙掙紮，“不，不可，唔……”
霸道的氣息侵襲口腔，不允許人拒絕，明明是一個人喝醉了，兩個人卻都有酒香。
潮濕的手掌落在身上，鍾離笙嫌棄的皺了皺眉。
趙承澤輕笑一聲。
“哈，不要”，鍾離笙仍在嘟囔著。
趙承澤喘著粗氣，“怎麼一直拒絕本王，你不舒服嗎？”
“會，會得病”，鍾離笙艱難的說道。
一陣陣酥麻撩撥著他的意識，讓人抗拒又癡迷，既想要結束，又舍不得他離開。
趙承澤頓了一下，手上的力氣重了些，“你說什麼？”
鍾離笙的腰被掐的生疼，仍是固執道，“會生病的，還，不，可以”。
他才不想要以後落得一身病，惹人厭煩。
趙承澤附身，湊到鍾離笙耳邊，“程清河給你說什麼了？”
鍾離笙腦子有些混沌，順著他的意思，“說，太，頻繁，的話”，說的斷斷續續，又戛然而止。
“不能告訴你”，他是一個守信的人，不能告訴趙承澤。
趙承澤嗬了一聲，“你若是不說，我便去問他，編排主子的事，可是要受罰的，也不知他挺不挺得住”。
鍾離笙看了他一眼，眼角緋紅，“不要，不是他的錯”。
鍾離笙想的是程清河告訴自己趙承澤和蕭景月的事情，這樣的秘密，確實不該讓太多人知道。
趙承澤看出他的意識還遊離在外，隻是靠著一點信用支撐著，低聲蠱惑他，“你告訴本王，本王就不去問他，也不追究他的錯”。
鍾離笙將臉埋進枕頭，沒有回話。
片刻，鍾離笙側著臉，“你承諾不會追究”。
“沒錯，本王承諾放過他”，哪怕不是這個，也總有罪名適合程清河。
鍾離笙抿了抿唇，避重就輕的說道，“程大夫告訴我，男寵的下場很慘，以後會得病”。
他的聲音有些悶，還夾雜著低落和難過，顯然對此很是介意。
“你告訴他我們之間的事情了？”，趙承澤追問道。
“嗯，他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