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送佛送到西(1 / 2)

還是瞞不過去麼……

就在齊毓和沈濯皺著眉頭,準備另尋出路時,那頭目卻忽的把刀一收,惡狠狠看了麵前的女人一眼,“今日就先放過你,要是讓我發現你在耍我,老子就是把京城翻個底朝天,也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他帶著一眾小弟,腳底生風般的,匆忙離開。

待人走幹淨,沈濯這才收了卡在她腰間匕首,沙啞的嗓音帶著一絲戲謔,“算命的?沒算到自己今日會被劫?”

齊毓不甚在意地抹去勃頸上殷出的血珠,和男人拉開距離,神色淡然道:“卦者不自卦,這是規矩。況且是你命不該絕,我不過是因果中的一環,順勢而為罷了。”

說罷,她將被碰倒的紅燭扶起來,重新點燃。

“好一個順勢而為。”沈濯嗤笑一聲,轉身收了刀,竟在桌旁坐了下來。

什麼意思,這是在她這賴上了?

“還不走,等著看我沐浴更衣?”

齊毓自認做的仁至義盡,要按他方才威脅自己的手段,她就該給他下點降頭。

不過……

看著男人黃黑之氣交錯的印堂,齊毓少見地眉頭緊皺,有些不解。

沈濯聽了她的話,倒沒有被人家驅趕的自覺。

隻見他手指把玩著茶杯,話裏的冷意倒是少了幾分,“反正是個女菩薩,不如送佛送到西,給上點藥?”

齊毓順著他目光看去,這才發現這人大腿處的玄衣破爛,顯然是被刀鉤鉤出了重傷。

腿傷成這樣還能

闖進她屋裏來,這人倒是能忍。

看著他這幅“沒有藥就隻能在屋裏待著”的賴皮模樣,齊毓深吸一口氣,終於是按下心中的煩躁,轉頭在櫃子裏翻找起來。

“先說清楚,包紮可以,傷口處理完了,你要立刻離開。還有——用了我的藥,可是要付銀子的!”

這麼缺錢?

他倒是有些好奇,她是哪家的貴女了。

男人眼裏閃過幾絲興味,一甩袖袍露出左腿上極深的刀傷,“隻要你醫術過得去,錢不是問題。”

齊毓微微勾起唇角,送上門來的肥客,不宰白不宰!

燭火跳躍,齊毓用刀劃開他腿上帶著血痂的衣物,神色認真,襯得她小臉略紅,給素雅的麵龐增添幾分嫵媚。

沈濯神色卻在黑夜裏沉鬱下來,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齊毓將藥酒灑在男人傷口上,緊繃的肌肉被刺激的微微跳動,血水流了一地。

可沈濯除了開始猝不及防的悶哼聲,全程神情自若的看著窗外。

倒是個能忍的。

齊毓修眉眉微挑,手上的動作不自覺放輕了些。

用藥酒將血跡清除後,齊毓又給他撒上了秘製的止血藥粉。

“這個是我親自調製的,隻此一家,別無分號,要多收你三十文。”齊毓說著,抬眸看了男人一眼。

目若朗星、鼻梁高挺,這人倒是長了副好皮囊。

沈濯卻隻是側眸看了一眼魚肚白的天色,目光微凝,“不必縫線,包紮好就行。”

他這麼趕時間?

齊毓急著

打發這尊大佛,也懶得跟他廢話,隻按照他的要求,利索的用白布給他纏好傷口,隨後掌心一攤,在他眼前勾了勾“好了,四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