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我們前幾日才患難與共過,怎麼一眨眼就翻臉不認人了,可真叫我傷心。”
一句話,被沈濯說的陰陽怪氣,硬是給齊毓聽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咬牙切齒道,“誰和你患難與共,分明就是你連累了我,趕緊走,別讓你仇家追到我這兒來。”
沈濯喉結輕滾,淡淡笑了一聲,“那我走了?”
??
齊毓一愣,有些狐疑地抬頭看過去,這麼好說話?
隻見沈濯慢悠悠起身,手中的銅板不知何時換成了兩張數值不小的銀票,還若有若無地在齊毓眼前晃了兩下。
果不其然,見到銀票,齊毓眼睛一亮,當即換了副諂媚表情,衝到沈濯身邊,一把將人攔下,“別!”
沈濯眉眼含笑,好整以暇道,“哦?又不嫌我連累你了?”
齊毓直勾勾地盯著銀票,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你我命中有緣,我方才掐指一算,你說不定還是我的貴人,自然不嫌棄,不嫌棄。”
沈濯看著她這幅能屈能伸的模樣,似是被逗笑,神色愉悅地坐了下來。
齊毓見財神落座,立馬吩咐春落和蟬衣,“去,趕快給這位公子倒杯水來。”
畢竟銀子誰不愛嘛,當日在船上用了她不少傷藥,總得收回本兒來才是。
沈濯衣著講究,雙腿隨意地曲著,周身自帶一股不可言說的貴氣,這毓水閣都仿佛被襯得黯然失色。
齊毓在旁稍稍欣賞了片刻,心中嘖了一聲,卻也沒忘
了正事,“我記得你那日傷得不輕,用了我的傷藥感覺如何?傷勢是不是已經大好?”
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才一句話就又繞回了傷藥上。
沈濯抬眼,“我說你個郡安王府的嫡出大小姐,怎地成日裏和掉錢眼裏一般?難不成偌大一個郡安王府,還克扣你的銀子不成?”
提起這個,齊毓意味深長道,“你既然能查出我身份,自然是早早將我的背景扒了個一幹二淨,我缺不缺銀子,你難道不清楚?”
聞言,沈濯眉梢輕挑,也未否認,索性將手中的兩張銀票都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之上,隨即起身。
齊毓第一時間拿過銀票,臉上笑容燦爛。
沈濯看著齊毓這幅神色,好奇道,“你不問問我是何人?”
“停!”
聽到這句話後,齊毓如臨大敵,就差直接伸手去捂沈濯的嘴。
“別告訴我,你千萬別告訴我!我可一點都不想知道!”
憑直覺來說這人根本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而且還和皇家扯了關係,她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頭一次被人如此嫌棄的沈濯,“……”
他搖搖頭,“罷了,反正你遲早都會知道的,這段時日你就在府上好好準備。”
丟下這句話,沈濯就施施然離去,留下一頭霧水的齊毓。
“啥玩意?”
齊毓撓了撓頭,“我好好準備什麼?遲早會知道什麼?”
她一臉茫然,旁邊蟬衣和春落更是一無所知。
蟬衣看著沈濯離開的方向,“小姐
,我看方才那人氣質不俗,似是京中之人,您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