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毓嘴角抽了抽,“不認識,不過大老遠專門過來送兩張銀票的,不是腦子有問題就是另有所圖,還是得小心些。”
她這邊話音剛落,毓水閣外就傳來一陣叫嚷聲和腳步聲。
三人不約而同地看過去,隻見齊文秀怒氣衝衝而來,身後還跟著臉色鐵青的蘇紅錦和方才被齊毓踹下水的蘇嬤嬤。
一看這幅陣仗,齊毓瞬間明白了過來,“喲,這是來找我算賬了。”
“小姐。”
蟬衣神色緊張,第一時間擋在了齊毓麵前。
最近郡安王不在府上,一切事務都由蘇紅錦做主,若是她想趁郡安王不在做點什麼,那可是絕好的機會。
“齊毓,我娘好心好意將你從你那個破道觀接回府上,你竟給臉不要臉,竟然敢對蘇嬤嬤動手!”
齊文秀叉著腰走進來,指著齊毓便破口大罵。
在她心中,齊毓被她娘接回來,就應該對她們母女二人感恩戴德,誰知這賤人居然如此大膽。
蘇嬤嬤這下有了靠山,緊緊跟在蘇紅錦身邊,還不忘添油加醋。
“夫人,老奴今日不過是管教兩個不聽話的下人罷了,誰知道大小姐竟不分青紅皂白就對老奴動手,還,還拿匕首對著老奴,老奴可險些就見不到您了,哎喲……”
一邊說,蘇嬤嬤一邊假惺惺地抹了兩把眼淚。
她是蘇紅錦從主家帶過來的嬤嬤,自小服侍在身邊,乃是唯
一的心腹。
蘇嬤嬤被打,就等於是在打蘇紅錦的臉。
蘇紅錦沉下臉來,“毓兒,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還有什麼好說的?”
齊毓雙手抱胸,吊兒郎當地倚在一邊門框上,勾出了一分嘲諷的笑。
“笑話,蘇嬤嬤區區一個下人,就敢來我毓水閣鬧事,蘇姨娘這是欺我毓水閣無人嗎?”
齊文秀怒目圓睜,“放肆!你怎麼和我娘說話的?!”
齊毓偏頭,“本小姐乃是這郡安王府的大小姐,同一個姨娘要怎麼說話?再者說,蘇嬤嬤來本小姐的毓水閣,動手打了我毓水閣的人,難不成還想讓本小姐八抬大轎給她抬出去?”
她下巴微抬,竟生出幾分睥睨眾生的味道,“就算今日你們在這也一樣,她我打便打了,你們又能拿我如何!”
齊文秀不客氣,齊毓更是不遑多讓。
她穿越前好歹也是玄門的中流砥柱,什麼時候輪得著這些上不了台麵的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嘰嘰喳喳。
姨娘兩個字就像一根針,狠狠地插在了蘇紅錦心頭之上。
她心裏再清楚不過,自己現在這個夫人的位置是怎麼坐上來的。
“齊毓,你休得放肆!”
蘇紅錦被氣得身子發抖,“我好歹也是你父親親口承認的正夫人,名義上是你的母親,你如此頂撞可是不忠不孝!”
“好一個不忠不孝。”
齊毓拍了拍手,不緊不慢走至蘇紅錦身側,“終於不裝什麼母慈子孝了啊,我還以為你能
忍耐多久呢,也不過如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