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右手手腕一揚,白玉棋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直衝桑華。
桑華鬼叫一聲,頗為狼狽地躲開,接連踉蹌了兩步,鬱悶道,“怎麼還帶偷襲的。”
他拍了拍身上不小心沾到的土,坐在沈濯對麵,“殿下,我陪你下下棋?”
沈濯抬眼看他,“你這麼閑?”
“我哪兒閑了?我這不是剛辦事回來嘛。”
桑華撓了撓頭,冒著要挨打的風險開口,“殿下,你說你對王妃到底是什麼感覺啊?喜歡?還是不喜歡?”
實在不是他太八卦,隻是最近的沈濯反常的出奇。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桑華實在太煩人,沈濯最後還是開了口。
“區區一個郡安王府嫡女,本王還不至於。”
桑華翻了個白眼,顯然不信,“您既然不喜歡幹嘛還背後做這麼多,又讓暗衛盯著又幫人家出氣,您閑得啊?”
沈濯淡淡道,“本王不過是看中她的本事,順便拿她擋擋太後罷了。”
“行!”
桑華深吸一口氣,“我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去,遲早憋死你!”
兩日後。
攝政王沈濯親臨郡安王府,架勢十足,驚了郡安王府一眾人。
不光是齊修遠一家,就連大房的齊修賢也第一時間湊了過去,隻想著能在沈濯身邊蹭些好處。
“殿下一路而來,想必口渴了吧,先來喝口茶,還望您莫要嫌棄。”
齊修賢滿臉的諂媚笑容,在沈濯身邊忙上忙下,又是招呼著下人上茶,又是命廚房去做小點
。
沈濯端坐於主位之上,不緊不慢地抿著茶,也不說話,氣勢便足夠懾人。
大伯母看到沈濯喝了茶心中一喜,眼珠子輕轉,“不知攝政王殿下此次前來是所為何事啊?是不是齊毓那丫頭不懂事惹您不高興了?”
沈濯並未反駁,大伯母以為自己是說中了,心裏更是竊喜。
“那個,齊毓那丫頭畢竟在外麵待了三年,早就野慣了,不懂規矩也是正常。不過我娘家哥哥膝下還有個女兒,就和齊毓一般大,不僅知書達理,還溫婉賢淑,和殿下您啊最相配不過,不如……”
沈濯眼睫微垂,薄唇挑起一抹弧度,“你覺得,你家的人也配當本王的正妻?”
大伯母被狠狠一噎,可心裏還是存著幻想,很快又換上一副笑臉。
“正妻自然是不配,殿下您何等風姿,什麼樣的女人才能配得上您啊,不過不做正妻,這做個妾室也行嘛,反正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們……”
“夠了!”
齊修遠忍無可忍,“大嫂,毓兒和攝政王殿下還未成婚,你便想著讓殿下納妾,你是何居心?”
大伯母不屑,“我怎麼了?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家毓兒好,就她那樣的,能把攝政王殿下哄開心麼?人家殿下都來了這麼久了,齊毓呢?就光讓殿下在這幹等著啊!”
齊修遠嘴皮子一向不夠利落,對著自己哥嫂都是能讓就讓,最後還是作罷。
“來人,去告訴毓兒殿下來了,讓她過
來。”
“是。”
等人的空擋裏,大伯母還是賊心不死,“殿下,您真的不考慮考慮我那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