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還要多謝攝政王殿下相助。”
齊修遠過去覺得沈濯此人殘暴冷漠,絕非良配,還想過如何幫毓兒解除婚約。
但現在看來,沈濯對毓兒確有幾分真情。
齊文秀看到自己父親回來,一邊高興自己的婚事又有了救,一邊卻瘋狂的嫉妒起齊毓來。
沒想到,攝政王殿下竟真的願意為她去救父親,她到底哪裏好!
齊修賢無比不甘,可如今又沒了辦法,隻能咬著牙道,“不論如何,這次的事都是你自己惹出來的,老太爺都跟著擔心了兩日,你就好好和老太爺解釋去吧!”
大伯母也陰陽怪氣道,“二弟真是好福氣,被官府抓了去還能再放回來,要麼說你養了個好女兒呢。”
齊毓在一旁冷笑,“大伯的郡安王爵位是拿不到了,現在恐怕失望壞了吧?”
齊修賢麵色一變,“你胡說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大伯自己心裏清楚。”
說罷,齊毓目光又落在遠寧身上,嘖了一聲。
“過去還沒發現,堂兄的玄術出神入化,真是讓我佩服。”
齊遠寧心中咯噔一聲。
這女人不會是發現什麼了吧?
不會,他的玄術可是在欽天監學的,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可能發現,隻是,齊毓的目光……
齊遠寧幹笑兩聲,“什麼玄術,我不過是在欽天監學過一些皮毛罷了,不值一提。”
“哦?”
齊毓紅唇輕挑,“既然隻是學了些皮毛就少在外麵賣弄,不然小心反噬。”
大
伯母一聽急了,“你這死丫頭瞎說什麼,什麼反噬,呸呸呸!”
“你急什麼?玄術一門本就如此,害人者終被反噬,難不成堂兄他用玄術害人了?”
一句話,將幾人問得啞口無言,半晌回答不出來。
沈濯好整以暇地看著齊毓,眸中含笑。
本還怕齊毓在郡安王府中受欺負,現在看來,隻有她欺負旁人的份。
待齊毓把氣出夠後,沈濯才開口道,“隨本王出去走走?”
“好。”
——
長街上,二人皆是身姿挺拔,眉目如畫,遠遠瞧著是說不出的般配。
隻是,湊近一看,便能發現齊毓手中還抓著一把瓜子,一路走一路磕,毫無形象可言。
沈濯瞥了她兩眼,“你就不能有點大家閨秀的模樣?”
齊毓回答得無比坦然,“我一個從道觀回來的,裝什麼大家閨秀。”
沈濯,“……”
“呐,你吃麼,我昨日才讓春落炒出來的,還用了今年下來的龍井。”
沈濯一聽這個搭配就是一頓,又看了眼綠色的瓜子,麵露猶豫。
“哎呀你試試,一般人我還不給呢。”
就這樣,堂堂攝政王就被當街塞了把瓜子,然後將信將疑地往嘴裏放了一個。
龍井茶淡淡的幽香自舌尖彌漫而出,沈濯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磕了兩個後開了尊口,“還不錯。”
“是吧,想當年道觀中所有的瓜子都是我親自炒出來的,不可能難吃。”
提起道觀時,齊毓神采飛揚,沈濯忍不住側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