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安王出了事,怎麼不來找本王?”
自他聽說齊修遠出事後,就一直等著齊毓前來。
可他左等右等,等了整整一日,都沒看到齊毓的身影,反而聽暗衛回報,這女人竟然沒有半點想來找他的意思。
齊毓淡淡一笑,“反正咱們的婚約也是要解除的,幹什麼老麻煩你。而且若我事事找你,處處依賴,但凡有一日你未應下我的要求,我便會失望難過,無所適從,我不想變成這樣。”
這年頭,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她穿越前已經體會的夠深了,實在沒必要重蹈覆轍。
沈濯眸色逐漸變得幽深,“你就這麼不願同本王有婚約?”
齊毓一愣,意識到沈濯這是生氣了。
她深吸一口氣,挽出一抹諂媚笑容,“怎麼會呢,我這不是自知配不上你嘛,更何況長安城盛傳你不喜女人,我就不當你累贅了。”
“怎麼?”
齊毓開玩笑般地拍了拍沈濯肩膀,“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聞言,沈濯輕嗤一聲,“就你這樣的,本王能看得上?”
齊毓放下心來,“就是嘛,所以我就不多麻煩你了,不然到時候人情都還不完。”
“不過今日還是多謝你救我父親,不然我那大伯大伯母都想好怎麼把我們掃地出門了。”
沈濯看了眼齊毓沒心沒肺的模樣,隻覺一陣糟心。
“搞清楚是誰做的了?”
齊毓點頭,“是我那堂兄,用了不入流的玄術,遲早反噬!”
“齊
毓。”
二人說話間,不遠處酒樓前停著的轎輦中鑽出來一個人,赫然便是白止安。
看到齊毓,白止安的眸子彎下,很快走了過來,“攝政王殿下也在。”
齊毓驚喜,“你怎麼在這?”
白止安溫柔一笑,“事情剛辦完,聽說京城這家酒樓味道不錯,便想著過來嚐一嚐,誰想到剛一掀簾便看到了你們。”
“既然碰上了,便一道進去嚐嚐?”
“好啊。”
齊毓正欲跟著白止安一道走,就發現旁邊的沈濯停住了,一臉的冷漠之色,顯然是不願。
白止安停下步子,眼睫微垂,活像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花,“既然攝政王不願一道,那我就不勉強了,改日再碰。”
“哎等等。”
白止安先前好歹救了齊毓一命,現在這幅模樣,齊毓立馬便於心不忍起來,回頭瞧著沈濯,伸手晃了晃沈濯的衣袖,“都碰上了,就一起唄,正好我也想嚐嚐她家味道,自我回了京城後還沒怎麼逛過呢。”
“沒出息。”
說是這麼說,不過沈濯還是跟著二人一道進了酒樓。
雅間中,三人坐在桌上,氣氛微妙。
齊毓來回看看,輕咳兩聲,“你們兩個之間,應該不用我介紹吧?”
畢竟都是大人物,也輪不上她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郡主來介紹啊。
白止安率先開口,“堂堂攝政王殿下,白某自然早有耳聞。”
沈濯輕哼一聲,“白家少主,你們白家這些年做的生意,你自己可小心些
,別還沒怎麼著自己就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