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一襲銀紋白衣,一手負在身後,僅用一隻手就卸了王二麻子的胳膊,宛如天人。
旁邊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齊毓掃了眼自己已經發青的手腕,目光又落在了沈濯身上。
隻見他用近乎的冷冽的聲音開口,“你方才對我未婚妻說什麼?”
“疼疼疼!”
王二麻子臉色通紅,想掙脫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掉,尤其是還當著這麼多街坊鄰居的麵,隻覺無比丟人。
他咬牙開口,先是罵了一句髒話,而後氣急敗壞道,“原來這小賤人是你未婚妻啊,她這麼出來拋頭露麵的,她也稀罕要?”
沈濯眯眼,“找死。”
他右手一扯王二麻子已經被卸掉的那隻胳膊,王二麻子被迫踉蹌著身子往前,沈濯隨即抓住了他的另一隻。
又是哢嚓一聲……
“啊!”
王二麻子直接破音,慘叫聲衝破雲霄。
沈濯如同丟垃圾一般地鬆了手,“桑華。”
桑華隨即會意,“得嘞!”
他大步上前,一腳踹翻了剛剛準備從地上起來的王二麻子。
“這麼不會說話,不如把你舌頭給割了?”
沈濯沒興趣看敗類挨打,走至齊毓身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齊毓,見她沒什麼大礙才擰眉道,“你好端端地來這種地方做什麼?”
齊毓扁嘴,“怎麼一過來就開始教訓我。”
沈濯眸中帶著無奈,可又頂不住齊毓委屈巴巴的目光,伸手輕輕將齊毓腦袋往後推了推,“別這麼看我。”
“嘖,
要求還挺多。”
齊毓忍不住偏頭一笑,而後饒有興致地看著王二麻子挨打。
桑華顯然是這方麵的好手,雖然打不死人,不過一拳一腳的都是朝著最疼的地方去。
不過半刻鍾的功夫,王二麻子剛才的硬氣就都隨風飄散了,隻不停求饒。
“大爺,大爺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剛剛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磕頭認錯,還望大爺們饒我一條狗命啊。”
他因為兩隻胳膊都被卸掉了,現在想磕頭求饒也沒辦法,隻能半癱在地上認錯。
旁邊人一見這般場麵,突然就想起了齊毓算的那一卦,詫異道,“嘿,還真是奇了。”
“這女娃是不是剛剛算出麻子有血光之災,這可不就是應驗了嘛。”
經人一提醒,大家夥也都想了起來,紛紛對齊毓投去敬畏的目光。
“看來這女娃還真的有點本事啊,女娃,給我也算算,多少銀子?”
齊毓笑眯眯坐回了原位,伸出一根手指,“算一卦一枚銅板,童叟無欺。”
“好好好,我要算!”
“我也要算!”
一枚銅板的價格在眾人眼裏簡直就和不要錢一般,畢竟平日裏遇到的那些道士術士算命,可都是他們西街人可望而不可即的數目。
聽到這個價格,沈濯眉梢輕挑,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齊毓。
“今日怎麼轉性了,不獅子大開口?”
齊毓這個財迷,算一卦一銅板,倒是沈濯沒想到的。
齊毓一隻胳膊熟稔地搭在沈濯肩
膀上,吹了聲口哨,“誰說我今日來這兒是賺銀子的,我單純來做好人好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