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桑華先繃不住笑出了聲。
齊毓瞪眼,“你笑什麼?”
桑華抿唇,連連衝齊毓擺手。
沈濯從善如流,“行,你做你的好人好事,我在旁邊觀摩一下。”
齊毓吊兒郎當地靠在了牆上,“行啊,隨你。”
“大姐,你想算什麼?”
沈濯看著齊毓的動作嘴角抽了抽,很快就命人拿來了一件披風。
“先起來。”
“嗯?”齊毓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沈濯再度開口,“後背。”
齊毓依言照做,而後就看到沈濯將那披風折了幾折,墊在了她後背與牆麵的縫隙中,她呼吸一滯,一時間竟不敢去看沈濯。
所幸沈濯做完這一動作後,還真就安靜下來在旁邊靜靜坐著。
齊毓不著痕跡地鬆了一口氣,而後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地去問大姐。
大姐猶豫片刻,“妹子啊,你能不能幫我看看姻緣?”
“行,八字寫在這。”
齊毓瞥了眼女子的八字,隨手抓起了麵前的三枚銅板,無比隨意的一丟。
那銅板飛上半空,又如同有意識一般的漸次回到了齊毓手中。
齊毓將銅板往下一蓋,“送你一句話,該放手時就放手。”
大姐一愣,眼眶微微泛紅,抓著齊毓的手道,“就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
二人如同打啞謎一般的話,讓圍觀群眾皆是摸不著頭腦。
可在這樣的情況下,眾人對齊毓的
信服就又上了一層樓。
這來算命的大姐也是他們西街的人,決計不可能當齊毓的托,這說明齊毓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齊毓歎了口氣,“你命中有親緣,卻無夫緣,你要問之人並非你的良配,你若再堅持下去,最後的結果隻能是死路一條。”
大姐聽完,眼淚直接奪眶而出。
有人一聽死路一條就不樂意了,“姑娘,人家都說寧差一座廟,不毀一樁親,你怎麼張口就壞人家的姻緣呢。”
齊毓冷笑一聲,“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不然她隻有死路一條。”
她看向麵前的女人,“不然你將自己的衣袖掀起來給大家夥看看?”
大姐泣不成聲,哆哆嗦嗦地將衣袖掀了開來。
很快就爆發了一陣喧鬧。
掀開的衣袖底下,是密密麻麻的傷口,甚至還有很多新傷,一看就知道是長期被人暴打而形成的。
再加上他們這一帶的人實在太窮,就算受了傷也隻能用些土方子,根本買不起藥,所以不少傷口已經化膿,看著分外瘮人。
“這,這真是往死裏打啊,平日裏看著她那口子是個老實巴交的,沒想到是這樣的人。”
“誒,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我就住她家隔壁,有一次大半夜的我就聽到抽皮條子的聲音,當時也沒多想,原來是……”
一眾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女人卻是不停默默流著眼淚。
她心裏也知道齊毓說的話沒錯,卻又遲遲做不了決定。
“話我
都說了,怎麼選就看你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