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率軍南下,元江臨戰(3 / 3)

浮橋是故意留下的,看似給清軍提供了方便,但卻能大量地殺傷敵人。衝過浮橋的清軍麵對的是一道半月形的阻擊陣地,將遭到三麵的火力打擊。而清軍登岸之後的縱深卻隻有數百米,隻能背靠江水,在狹小的地域內以有限的兵力嚐試突破。

吳三桂不是沒看出對麵陣地的易守難攻,但要攻打元江城,就肯定要過江,搭橋就是必然要做的工作,而這兩座現成的浮橋無疑具有很大的吸引力。況且打仗哪有輕輕鬆鬆的事情,遇難就避可不是他的xing格。

於是,組建不久的“忠勇營”被派了上來,在江岸橋南與義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

在吳三桂的擴軍計劃中,將把投誠的明軍降卒編為兩大營,分別為“忠勇營”、“義勇營”。在這兩大營中,各分設中、前、後、左、右五營,共計十營,每營設馬步額兵一千兩百名。這樣編製以後,“忠勇”與“義勇”每大營馬步兵便有六千名,兩大營官兵便為一萬兩千人。

由於朱永興並沒有給吳三桂時間來坐穩**、擴充實力,“忠勇營”雖然建立起來了,“義勇營”則隻有兩營之兵。

而吳三桂對由降兵降將組成的“忠勇營”、“義勇營”還不是特別的信任,一直讓這兩大營官兵跟隨大隊,沒敢讓他們單獨行動。現在,應該是考驗這兩大營官兵忠誠的時候了,更能減少吳三桂嫡係人馬的傷亡。

這就是降兵降將的悲哀和無奈,對此,吳三桂應該深有體會。降清之後,他何嚐不是拚命賣力,用心征戰,對敵狠辣無情,以此向清廷證明他的忠心。

要取得信任,要成為吳三桂的嫡係,要成為吳三桂的心腹,便要有當炮灰的覺悟,有犧牲的決心,有向往ri袍澤揮刀砍殺的絕決無情。

“忠勇營”所屬的五營主將分別是原南明歧山侯王會、楊武伯寥魚、原白文選部將劉之複、塔新策,以及在永曆入緬時縱兵搶掠的孫崇雅。投降之後,換了旗號,這些人搖身一變,又替新主子賣起命來。隻是,這效忠的代價是鮮血和生命,是在火槍攢she下的傷亡累累。

壕溝前布著竹簽,壕溝內立著竹槍,並引入了江水,壕溝後約五六十米又是三道相距不過十米、呈階梯狀由低到高的胸牆戰壕,每道胸牆戰壕內的守軍按照一名she擊兵、一名盾牌手、一名裝彈手的比例配置人員。

戰術總是需要根據實際情況不斷改進、變化,一名she擊兵,五名裝彈手,這樣的配置雖然能使she速大大提高,但戰壕就必須要加寬,或者把she擊兵的間距拉大。這樣做的缺點或者是火力密度減小,或者是拋she而來的弓箭給加寬的戰壕內的士兵帶來大的傷害。

而現在這種多道階梯狀戰壕的戰術,則有效避免了上麵所說的缺點。戰壕不必挖得過寬,火力密度又可以得到保證,三道戰壕內的火槍輪she,可以提供持續的火力,盾牌手又可以提供保護,算是相當合理,且有效率的配置。

當然,這種依靠胸牆戰壕的防守戰術,還有多種的兵員配置,可以根據實際情況,以及效果優劣,而進行靈活變化。

沿著浮橋衝到岸上的清兵和輔兵首先試著清障填壕,但在壕溝前幾十米便遭到了火槍的凶猛攢擊。盾牌無法阻擋激she的鉛彈,弓箭壓製也收效不大,而且弓箭手很快便骨軟筋疲。向南,向東,向西,三麵的嚐試都以累累傷亡而告終。盡管忠勇營的各營主將都親自押陣,十分賣力,卻依然無法取得進展。

吳三桂鳴金收兵,雖然有把“忠勇營”當成炮灰的心思,但白白的死傷依然不是他所願意的。炮灰也要好好使用,發揮更大的作用嘛!而且,吳三桂發現這種攻擊方式無濟於事,必須要進行改變。

首先,清軍攜帶的紅夷大炮無法隔江轟擊,通過浮橋運過去也很困難;其次,通過浮橋運兵有限,而且對岸的空間狹小,無法展開兵力;最後一點便是盔甲和盾牌的防護不足,而這一點是可以加以解決的。

清軍退過江去,暫時放棄了通過浮橋,在對岸形成突破,占據穩固橋頭堡的計劃。但這隻是暫時的,大量輔兵被派去砍伐樹木,打造器械,填裝土袋,下一次的進攻無疑將會更加凶猛。

“雲梯,盾車……攻擊器械不外如是。”陳國公吳子聖舉著望遠鏡,望著對岸清軍的動靜,眼見其修築營盤、立起望台,不禁微微頜首,說道:“倒也嚴整有序,吳逆屢經戰陣,部下也多驍勇之將,此戰卻是要小心謹慎了。”

“可惜我軍的火炮太少。”許名臣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對付盾車的有效武器是直she火炮,一顆實心炮彈打中了,便足以毀掉一輛盾車,並且飛濺的木刺還能對盾車後的敵人造成傷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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