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了一切,白澤蘭從何柔的精神世界裏退了出來,白色床單上躺著的人還沒醒,白澤蘭伸手揉了揉眉心,若有所思。
半餉,她抬起頭來,了一句:“進來吧,已經結束了。”門一打開,裏麵為了穩定情緒而燃燒的安眠香的煙霧就飄散了出去,何柔看起來依舊在沉睡,睡容既安寧又甜蜜。
白淵虎緊張的看著她,嘴唇蠕動著,又不敢開口什麼。看著這個如遭火烤的男人,白澤蘭心底裏發出一陣微微的歎息。她點了點頭,表示治療結束了。
“那個,結果怎麼樣?”男人擔憂的問道。
“我想問你,何柔以前有沒有被人強奸過?”
“絕對沒有,”白淵虎粗著嗓門道,“我可是溫港的傭兵皇帝,大名鼎鼎的凶煞白虎就算不在身邊,何柔有任何事情都會傳到我耳朵裏。要有這樣的事情,我絕對要把那人剁成肉醬下酒。”
白澤蘭看著白淵虎,看著他燃著怒火的認真的眼神,最終選擇了相信。
她就坐在何柔的身邊,對白淵虎:“事情很複雜,就像拿刀在原來的何柔的腦子裏塞進了什麼東西。她以為自己曾經被人強暴過。這種強行把幻境塞到人腦子裏的做法,霸道無邊,我實在是看不出來是哪家的做法。”
“就沒有辦法再把塞進去的東西拿出來嗎?”
“很複雜,幻想以及侵入到她的記憶深處。簡單來,就是她已經使自己相信了,她曾經經曆過這樣的事情。而且這種記憶已經將她逼瘋了,原來的精神正處於極其脆弱的境地。我隻能選擇壓製作為緩兵之計。”白澤蘭,她麵無表情的看著白淵虎,輕輕用手指按摩著眉心。
“你最好跟我把問題解決好,不管用多長時間。”白淵虎恢複了那一幅淡漠的表情,扔來一把手槍。
白澤蘭接住這把朝她的胸口打來的煉金武器,稍微檢查了一番。才又冷笑著開口:“我勸你不要另外動什麼手腳,我一旦選擇要負責的事情,就不會置之不理。另外,你真的是想治好她嗎?”
“何出此言?”
“在一開始的時候,她是不是就表現的像個聽話的孩子?你不在乎她是否精神正常,你隻在乎她完完全全的屬於你,所以你錯失了最佳的治療時機。你不知道的是,那不過是她體內的幻想用來麻痹你的表象,現在她已經即將完完全全的吞噬她的靈魂,並且顯出獠牙時,你才想到要我幫忙,不是嗎?”
白澤蘭將放在眉心的手指轉上了太陽穴,手指順時針轉動著,輕輕在太陽穴上按揉著。微斜著眼,看著眼前的男人。嘴角又帶著那一絲笑意。解夢什麼的,做多了總讓人無聊,現在事情似乎變得有趣起來了呢,嗬嗬。
白淵虎看著她,眼神裏帶著一絲寂寞與滄桑:“年輕人總喜歡這麼傷人嗎?沒錯,我是做錯了,人總會在一些事情上做錯什麼,因為人總有自己的軟肋。我在乎她,我寧願自己承受詛咒,我也喜歡她依賴我的樣子。”
他拿回那把槍,把槍拆散,從中撚出一枚的芯片。“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我也曾是一條錚錚鐵骨的漢子。現在成了這個樣子,上已經讓我受到了足夠的懲罰。這是我一輩子都洗不脫的罪,是我注定要背負一生的枷鎖。我早就明了,你也不必再諷刺我了。我本已經萬箭穿心。”
他把槍又遞給了白澤蘭,又了一句:“沒動手腳,你可以放心了。”
“那人呢?我怎麼能確定他不是你放在我身邊來監視我的?”
“亞曆克斯隻是一件武器,一個純粹的軍人。武器是不會當間諜的,你放心。我把他交易給了你,就相當於我給了你一把尖銳的刀。”白淵虎解釋,他用那雙曾經瞄準過無數亡魂的眼睛盯著白澤蘭,眼神裏閃著銳利的光。
“如果我讓他殺你呢?”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不過我提前告訴你一聲,整個溫港,能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
白澤蘭最後看了一眼像孩子一樣安睡了的何柔,心底裏淡淡的冷笑了一下。
一開始就用極其富有衝擊性的畫麵來掩蓋自己,企圖混淆白澤蘭的耳目。把這個第二人格當做擋箭牌的第三人格,又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呢?何柔的精神世界遠沒有白澤蘭告訴白淵虎的那麼簡單。她這麼給白淵虎聽,也是為了降低隱藏在最深處的那個人格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