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很晚回來？”
“不用你管。”
“你什麼意思？”
“哼”童以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身邊走過。
“我隻不過問問你，你這幹什麼？”
童平海揉揉疼痛的太陽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童以西端著餐盤走了出來，看到還沒有出去的童平海，冷笑了一下，上樓去了。
童平海看著那個消失在樓梯轉角的人，目光一點點地變得可怕。“可惡！”一拳打在玻璃桌子上。
摸到了自己的車鑰匙，看了眼樓上。默不作聲地走了出去。
童以西想了想今天上午是滿課，學建築的真的是忙得要死要死的，其實大學生活也不一定都是想象中的那麼輕鬆。尤其是，這樣的自己。
打開抽屜，看了眼自己的本子，封麵是一直可愛的小兔子，還有漂亮的氫氣球帶著可愛的維尼熊，還有一直蝴蝶停在一朵嬌豔的花上。“刷刷”地寫了兩行字。想了想，又寫了兩行字。
手機叮叮咚咚地響了，童以西看了一下來電的名字。“喂，媽，是你嗎？”
“對對，我現在挺好的，爸也好。”
江南正在睡夢中，感覺自己的身上突然沒有任何重量。渾身一冷，就醒了過來。看到江、媽媽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跳了一下，猛地奪過被子蓋住自己僅僅隻穿了一件內褲的身體。“媽，你幹嘛啊？”
“我幹嘛？”說著就去奪江南的被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媽，我是男的啊，你別啊，爸來了，你看啊。”江南快要窒息了，一邊大叫一邊往更遠的地方躲去。軟軟的床畢竟逃離的空間有限，蜷縮在一角像是一隻又無辜又可憐的小貓。
“你現在知道了，你出生的時候怎麼是光著身子讓我看啊，你給我出來，快點出來。”
“媽，爸在你後麵呢啊，當心爸吃醋了啊，你怎麼能看人家男人的裸體呢。”
“江北，過來，幫忙，看你弟弟怎麼回事？昨晚喝酒，喝酒就喝酒吧，你怎麼不在外麵過夜啊你，過一夜我可能就有孫子了，你這個不爭氣的，喝了酒你還不敢幹。要你幹嘛。”
江北從外麵跑了進來。“媽，你這是幹什麼啊，你看看弟弟被你嚇的啊。”
“哎呦呦，我嚇他，他才嚇我呢，你說這敗家玩意兒，到現在也沒有跟人家小姑娘共度良宵，他知道什麼是性生活嗎？”
江北哭笑不得的看著快要哭了的弟弟，“哎呀，媽，江南還小呢，別著急。”
“還小，你爸像他這麼大的時候，都有你了，你說你們這倆敗家玩意兒啊，怎麼沒一個像你爸的。”
“媽，你就別這樣了。”江北也快哭了。“那有媽要逼兒子去外麵嫖的呀，您老真是千古第一人，第一媽。”
“哎呦呦，我這還不是為你們好嗎，啊，為了把咱們江家發揚光大光宗耀祖，你看看你看看，就你們這倆敗家玩意兒啊，在看看人家老李家的那倆兒子，你們怎麼就差這麼遠呢，你們怎麼這麼不爭氣啊。”
“媽，看您老說的，哦，我早就不上學當地痞流氓，您就高興了，您說您這是什麼思想，中國改革開放都這麼多年了，您怎麼還是老頑固老封建啊。”江南不服氣地大叫。
“我老封建，那我是為了誰啊。改革開放跟你有什麼關係，開放了你還沒能力往回拉媳婦呢，要是不開放，你要一輩子打光棍啊你。”
“媽，您就別說了，等會爺爺來了，快點準備做飯了。”江北急著勸一心要抱孫子的媽媽。
江媽媽聽了很奇怪地安靜下來了，坐到床邊沿。溫柔地笑著，江南偷偷摸摸穿到一半衣服，頭皮發麻地看著有點陰森森的媽。“江南，我可告訴你，那個女孩子第一夜啊，出點血是正常的，用不著藥。”
江南隻顧著對付衣服，沒想到江媽媽語出驚人。江北也愣住了，“第一夜？”
“媽，你說什麼呢？”
“你沒有幹那個，那你從你爺爺那裏偷雪花膏幹嘛？那是專門止血消腫的。”
“雪花膏？”江南奇怪地問。
“對呀，雪花膏，可是你爺爺的獨門秘方，那麼珍貴的東西，昨晚我看了，你又沒有受傷，你給誰用啊？”
“媽，你看我的身體？”江南難過地要哭了，長長的睫毛無辜地眨呀眨的。
“哦，不對，還有一個地方我沒看，難不成，你那裏受傷了，不行，我要看看。”說著江媽媽就站了起來，用力地扯過江南身上的被子，江南穿到一半的衣服就那樣露了出來。
“啊，不行不行啊。”江南連滾帶爬地逃過去。江媽媽用力拉住江南的腳踝，江南蹬了蹬，可是怎麼也掙脫不了。江北也加入勸戰之中。“媽，你就饒了江南吧。”
“我沒受傷，真的沒有啊，真的沒有。”江南尖叫著閃躲。
“你給我看看，又不是沒看過，你小時候，那我每天都要看個千遍萬遍的，你給我站住！死小子。”
三個人真的是不可開交，這時門外一聲嘹亮的“媽”讓江媽媽停下了動作，忙忙地應了一聲，“等會我再收拾你。”就出去了，“婉婉啊，怎麼了？”
江南像是一隻鬥敗的公雞蜷縮在牆角，狠狠地呼吸著。江北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你不會真的····”
“你，出去。”隨手抄了個枕頭砸向看了半天熱鬧的江北，江北還是在不懷好意地看著他的某個部位。不妨被砸了一下，就狠狠地瞪了眼江南。“好好好，我出去。”一邊還是看著江南的某個部位戀戀不舍。江南羞的臉都紅的像是一個熟透的番茄，在關門的那一刻，江北說了句。“你的那個部位真的受傷了？”說著就立刻關上了門，預料中的一聲沉重的響聲。
不知道江南拿什麼砸到了門上啊。江北很有深意地笑了，邪邪的，很壞很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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