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竟然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沈雲清也紅了眼眶。
看著哭成淚人的沈水清,我的心裏對她生出幾分好感,這份好感無關男女之情,隻是覺得她這人真的很不錯,畢竟在大家族裏,能有一份這樣的親情是那麼的不容易,特別是,當她在知道沈雲清的身體可能會好的情況下,依舊對他如此的在意。
我想,她應該明白,如果沈雲清真的好了,作為沈家嫡孫的他定然會是沈家的下一任家主。
或許大大咧咧的她在意的從來都不是這些東西吧。
沈水清哭夠了,這才看到我們,臉色一紅,一邊擦眼淚,一邊不好意思的:“謝謝你們,王法,你沒有讓我失望,我想,爺爺一定也會好好感謝你們的。走吧,我想爺爺此時已經收到了消息。”
我點了點頭,這時,沈水清讓人將一碗藥端來,溫柔地:“雲清,到時間喝藥了。”
沈雲清點了點頭,剛要端起藥碗,一直沒有話的白突然將藥碗端了過去,沈水清知道他的醫術很高明,所以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色,而是一臉關切道:“白弟弟,你看一下這個藥怎麼樣?”
我也好奇的望向白,沒想到他竟然突然將碗給丟了,立刻,藥汁灑了一地,然後,在我們所有人疑惑的目光下,他麵色凝重的打了一串手勢。
曹妮握著我的手緊了緊,沉聲道:“白這藥並不能讓雲清的病情有所好轉,反而是在加速他死亡的速度。”
聽到這話,沈水清姐弟倆麵色慘白,然後,沈水清憤怒的攥著拳頭吼道:“竟然有人敢害我的弟弟?我一定要把這個人給揪出來!”
白再次打了一串手勢,曹妮翻譯道:“白這個藥方裏有一味藥有毒,而這種毒有四個月到一年不等的隱藏期,而雲清應該沒有用多久,因為就連剛才他給雲清紮針的時候,都沒有察覺到這種毒素,如果不是因為這碗藥,也許他還不會發現,而若發現了,就算他能將其清除,雲清的身體也架不住痛苦的排毒過程。”
“那現在呢?現在還來不來得及?”沈水清一臉緊張的道。
白點了點頭,又打了幾個手勢,曹妮:“白讓你們不要緊張,現在發現及時,並沒有多大的關係,具體的,我們還是先回沈家再吧。”
沈水清點了點頭,蹙著秀眉不知道在想什麼,她和沈雲清剛剛經曆了生離死別,我們自然不便打擾他們,所以,我們沒有跟他們坐同一輛車,而是選擇坐在第二輛車子裏。
車上,望著那座已經變得麵目全非的別墅,我的腦海裏閃過於子昂走進別墅裏的模樣。
那時候,她的酸楚和絕望,甚至深深的感染到了我。難道,她知道是誰想害她?想到這裏,我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的名字,那就是安雪晨。
難道真的是安雪晨?還是她以為是安雪晨呢?我想,她應該知道安雪晨是不想她死的,而就算懷疑,她也不應該就那麼急著去死啊,以她的性格,她應該回到安家,查出那個從中作梗的人是誰才對。
當我把疑問出來時,曹妮微微眯起眼睛,半響沒有話,但直覺告訴我,她肯定知道一些什麼。
隻是她不想,我也就沒有急著問,而是繼續思考著。
那個安裝炸彈的人,究竟是在我們進入別墅之前就裝好的,還是在我們離開時臨時安放的?如果是之前的話,我想曹妮不可能在最後才聽到細微的響聲,而如果是在之後……我的心裏突然生起一股寒意,那麼,那個人會不會還沒死,而是躲在暗處安靜的偷偷看著我們呢?
想到有這個可能,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如果真有這麼個能隱瞞我們所有人的人存在,那麼,他的實力究竟有多可怕?而他,為什麼不殺了我們?
一個個疑問在我的腦海裏羅列出來,我發現,就算於子昂死了,許多疑團卻沒有解開。
這時,曹妮淡淡道:“聽,吳媚這兩年很得於子昂的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