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李王氏要的,我就知道這貨嘴硬,就算是證據擺在他麵前,他還是不認,正好我注意到李正和手指上有圈痕,你說好巧不巧這貨在外頭風流的時候不喜戴戒指,恰好為我所用。”宋千羽隨意聳了聳肩膀,朝他得意一笑。
秦禦:“……”
這丫頭還真是“詭計多端”啊!
過了一會兒,老楊回來稟報。
“王爺,這人實在是太不中用了,才三棍子,人就暈死了過去,屬下請示,潑醒了接著打,還是押回大牢?”
宋千羽嗤之以鼻,“敢犯法卻怕行刑,真是個怪人,差不多就行了,這人怕打不怕死,改明兒砍頭的時候酒就不用喝了,囑咐儈子手,慢點砍。”
“明,明白……”
老楊聽著她這話,頭皮都發麻,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與她保持距離。
秦禦額頭上浮現幾條黑線,嘴角微抽,這丫頭真夠狠的。
這哪是什麼尚書家的千金小姐,分明是個野丫頭!
“啪!”
隨著秦禦一拍驚堂木,冷聲道,“李正和殺害兩人,與有夫之婦苟合,栽贓陷害他人,數罪並罰,三日後梟首示眾!”
“李王氏是為從犯,在死者死後取胎毀屍行徑惡劣,而後包庇真凶,按律當流放嶺南。”
“李吉偷盜屍體,陷害兄長,按律杖責三十,徒刑一年。”
“李乾元偷取證物,隱瞞不報,按律杖責八十,念其年邁,又幡然醒悟指證罪魁禍首,免其杖刑,改鞭二十,行
刑後放回。”
“李陳氏知情不報,與奸夫陷害親夫行為可恥,杖三十以儆效尤!何媒婆明知陶玉秀懷有身孕,錯配鴛鴦,與李正和勾結成雙,杖五十,立即行刑!李德無罪當堂釋放!”
原本認真聽秦禦宣判的李吉,在聽到李德無罪後,頓時怒火中燒。
隻見李吉猛地朝地麵磕了一個響頭,一字一句,鄭地有聲,眼裏滿是不甘,“大人,李德有罪!要不是我娘為了保他,也不可能找族長,更不會被李正和害死!求大人秉公執法,判他刑。”
一聽這話,宋千羽沒好氣的送了他一個白眼。
這家夥缺心眼啊!
直至現在,他還沒放下對李德的仇恨。
合著她先前所說的話,都是對牛彈琴?
“李吉,你還是覺得你娘是為了庇護李德,所以才找李乾元的?”宋千羽眉眼染上了一層怒色。
哪想這時,李德眼眶通紅,眼含淚水跪在秦禦麵前,“大人,若非小民,娘就不會死,這都是小民的錯,小民求大人嚴懲……”
“找虐啊你,你娘從始至終庇護的都是李吉,你無罪求什麼嚴懲!還有你!生怕別人不知那一堆碎肉是一名胎兒,你可是特地將碎肉塊縫好,就是為了更好的陷害你兄長,你還有資格去控訴你兄長,你不覺得可悲嗎?”
宋千羽滿臉無奈,這人虎啊!
“無論如何,娘養了我這麼多年,若是沒有娘,我早就死了……”
李德哭訴著,跪在地
上仿若沒了支撐,如同朽木一般。
李吉對他憤恨不已,那種恨已然深入骨髓,無法清除。
見著兩兄弟依舊如仇如敵,李乾元連連唉聲歎氣,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聲道。
“李德啊,你對你娘情深義重,很是難得,但……你娘和李吉案發當日就在土地廟前,我親眼所見,李吉先進來抱走了死胎,李吉一走,你娘就走了進來,她進來幹什麼?分明是拿了你送給陶玉秀的包銅鐵鞋墊,調換了真金鞋墊,用來偽造你因恨因財殺人的假象啊!”
此言一出,李德瞬間懵了。
似乎不敢相信,疼愛他的娘,會是這樣卑鄙的人。
“我娘她根本就不知道我跟蹤陶玉秀,族長你是不是收他銀子了,這才為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