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圖財害命的事已經記錄在案，現在……”胡銀龍又坐回到白發人對麵，“我還有事情要對你進行盤問。”
白發人立刻顯出一臉的慌恐，求援似地向張虹望了望。
張虹就說，“喂，什麼什麼所長-----“
“胡警官。”胡銀龍糾正道。
“好吧，胡警官，”張虹說，“這個人隻是一名無家可歸的流浪漢，有什麼可以盤問的？”
“無家可歸？”胡銀龍凝視著白發人，“問題就出在這個無家可歸上，老實告訴我，你家在哪裏？”
“這……這裏就是我的家。”白發人怯生生地說。
“這是你的家？”胡銀龍再次環顧一遍洞室，“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入住的呢？”
“我……我記不清了，很多年了吧。”白發人說。
“這麼大的房子，少說也得上百平尺了吧？有房契嗎？”胡銀龍問。
“房契？”白發人哭喪著臉說，“這就是一個山洞，哪來的房契？”
“沒有房契，總該有交房租費吧？”
“房租？住山洞還要交房租啊？這隻是個野山洞啊，沒人管的野山洞。”白發人簡直要哭。
“差矣，差矣了不是，”胡銀龍扭頭問賈才秀，“那句話怎麼說來？”
“哪句？”賈才秀問。
“就那句土什濱的？”
“噢，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對呀，”胡銀龍拍了一下腿，對白發人說，“聽懂了嗎？知道你不懂，我給你解釋一下昂，這個意思就是說，隻要是國家的土地，個人就沒有權力享有，你隻要在這個國家的國土上，就是這個國家的國民，隻要是這個國家的國民，就必需繳捐納稅，隻有交費了，你才能享有權力，交多交少，決定你享受權力的大小，一文錢不交，你呢，就連活的權力都沒有，知道嗎？”
“我……”白發人似乎要崩潰掉，“我沒……沒錢啊！”
“沒錢？”胡銀龍掃了一眼王立成手裏的木棍，棍子上的兔子基本上已成骨架了，“沒錢為什麼還有兔子吃？”
“喂，什麼警官，”張虹急道，“兔子是人家在山上捉的，我們進來的時候，人家都睡了，是我們吵醒的人家，應該對人家說聲抱歉的，可你還這麼逼人家，是不是太過份呢？”
胡銀龍瞥了張虹一眼，說，“再糾正一次，是胡警官。”又盯住白發人說，“山是國家的是吧？“
白發人點點頭。
“山洞是國家的，是嗎？”
白發人又點頭。
“那麼你擅自住進山洞裏，是不是屬於私占國有土地呢？”
白發人目光呆滯，直勾勾地盯著胡銀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