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會心地笑了:“這個願望已基本實現了。”
外麵忽然有人敲門,“友根,我和倩倩來了,快開門,告訴你個大新聞。”
草根張打開門就問:“是不是見到林慕齊了,這算什麼大新聞,我和高雅十天前就見到她了,她還請高雅喝酒了呢。”
“是與林慕齊有關,”李春萍急得直比劃,“林慕齊返老還童了。”
“春萍,你近視眼了吧?”草根張拉著李春萍的手,對著地的大眼睛看,“那天見到林慕齊時,她要不是化濃妝,一臉的滄海桑田,比兩年前老多了。”
高雅笑著說:“人家把炕台渴當糖吃,青春永不老嘛。”
楊倩倩過來給了高雅一下子,“老實交待,她為什麼請你喝酒?”
“你倆先別吵吵,”李春萍拉回了楊倩倩,高雅趁機在倩倩後麵摸了一把,李春萍也給了高雅一下子,“老實聽我說,吳道教授給齊姐做了整容手術,看上去真像十八九的大姑娘了。”
草根張一皺眉:“這個女人不想演戲了吧?”
“是啊,你怎麼知道?”李春萍驚呼,“齊姐現在什麼表情都沒了,就是一張橡皮臉。”
“人沒了表情,看上去就年輕唄。”草根張無奈地笑笑。
“齊姐和吳教授現在鬧得不可開交,聽說要打官司呢。”李春萍一臉地惋惜,“以後可能看不到齊姐演電影了。”
“可以演冷麵殺手嘛。”高雅幽幽地說。
“殺你呀,”楊倩倩點著高雅的腦門,“齊姐演的都是風情萬種的情癡,演殺手你看嗎?”
“她這臉還有救嗎?”李春萍問沉默的草根張。
“我正在想呢,”草根張摸了下自己的臉,“她現在臉上的肉,實際上都死了。”
李春萍嚇得吸了一口涼氣:“那會爛掉嗎?”
“不會,”草根張搖了搖頭,“就像冰櫃裏的凍肉,雖然死了,但不會爛掉。”
李春萍的眼睛濕了,“友根,你幫幫她吧,畢竟我以前那麼喜歡她,你也經常偷翻我的本子看。”
草根張的臉一下子紅了,“我一直以為你不知道我偷看呢。”
“小樣兒,你那時的自尊心,太強硬了,我敢戳破你嗎?”李春萍敲了敲草根張的頭。
草根張淡然一笑:“其實是個玻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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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裏傳來裝腔作勢的咳聲,高雅立即豎起了耳朵,“是莊教授,奔咱們這來了。”
李春莘拉起楊倩倩:“我們倆怎麼辦,藏起來嗎?”
草根張拿出幾本書:“一人一本,抱著看。”
到了門外,莊夢周就站住了,大聲問:“草根張同學在嗎,有位先生找你。”
草根張開門出去,就看到了莊夢周身邊的小辮子,小辮子上來就是一個狗熊式擁抱:“草根張先生,我可想死你了,找你找得好辛苦啊!”
草根張推開了小辮子,“比取經還辛苦嗎?”
“嗬嗬,這個倒不至於,就是……”小辮子看莊夢周已悄然走遠了,才繼續說,“我送了你們莊教授一箱好酒,一箱好煙,他才領我來的。”
“齊姐讓你來的吧。”草根張略一沉思,“你讓她過來吧,我隻能試試,不敢保證見效。”
小辮子眉開服笑,但看了下周圍環境,又皺起了眉,“草根張先生,貴地實在不宜人居,我怕齊姐……”
草根張微微一笑,“齊姐的臉如果還想要的話,就到這裏來,不要就不強求了。”
小辮子連聲答應,回去接林慕齊了。
草根張叫過高雅:“你趕快去那天的噴泉邊,多揪一些鮮蘇葉回來。”
高雅有些不滿:“讓小辮子捎回來了多好,還麻煩我跑一趟。”
“他們的手不行,一摸到蘇葉,就無效了。”草根張又想起了什麼,“今天可以收賬了,收回來的錢歸你。”
“這還差不多。”高雅一步三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