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樓萱微微躬身,歉然道:“狀元爺恕罪,陛下沒有下旨讓我神捕司配合舉辦武道大會,先前口諭中也並沒有提到我神捕司。”
“若是狀元爺看中我神捕司能力,想要神捕司輔佐,還得再去向陛下請一道聖旨或口諭才行!”
“另外,我神捕司之所以出現在此,隻是因為此地武林人士太多,恐生禍亂罷了。”
“現在既然武道堂不再舉辦武道大會,我神捕司的任務也結束了,就此告辭。”
“當然了,若狀元爺挑到好地方了,也請知會一聲,我神捕司必然傾力相助!”
說罷,白樓萱便朝古寒一禮,帶著神捕司的人離去。
柳蘇愕然,白樓萱這是什麼意思?
他攜聖上口諭而來,主持天下第一武道會,白樓萱竟敢抗旨不遵,還敢拿話反激他?
真是好大膽子啊!!
“太子哥哥,既然你沒事了,我也走了,以後有事記得叫我哈,保管第一時間來幫你鎮場子!”
上官雲姝揮舞了下小拳頭,嘻嘻笑道。
最後,她抱了古寒一下,貼著古寒的耳朵,偷偷說道:“在我房裏,我給你留了件禮物……保管會讓太子哥哥滿意的呢!”
古寒心頭微動,閨房?禮物?讓我滿意?
那究竟是什麼好東西呢?
周清也帶人離去:“既然此地無人生亂,不需禮法教育,周清也告辭了。”
頃刻間,剛剛還人潮人湧的武道堂就少了一大批人,除了武林人士,再無幾個官方
人員。
柳蘇神色早已陰沉到了極點,他奉命前來主刀天下第一武道會,結果卻成了光杆司令?
不說沒有場地,就算找到了合適的場地,沒有人手,隻怕也鎮不住這群大膽包天的武林中人啊!
“嗤,什麼文武雙狀元郎?我看就是一泡狗屎!”
“掃興,真他娘的掃興!”
“本以為能看到年輕一輩的天下第一誕生,卻不想來了一隻亂吠的狗?”
“走了走了!”
“朝廷的朝廷,武林的歸武林!”
“讓他們狗咬……啊哈,太子殿下去!”
“……”
武林群豪見狀,也興致寥寥,皆呼朋喚友的離去。
“沒意思,本來我贏了,能挑戰你,把你搶回太一宗的……”
莫茶看著古寒的眼神,煞是遺憾。
古寒無言,這妞,怎麼對這件事這麼念念不忘啊?
“你是劍者,我也是劍者!”
“總有一天,我會向世人證明,誰才是天下第一劍!”
封不了看著古寒,認真道。
古寒搖頭,道:“你是劍者,我卻不一定……隻是劍者!”
封不了轉身離去,道:“無所謂,於劍一道,贏你就行!”
最後,武道堂中,別說官方人員了,就連武林中人都一個不剩。
隻剩古寒和柳蘇隔台相望。
然後……
古寒喝了口茶,看了柳蘇一眼。
再喝一口,再看一眼。
又喝一口,又看一眼……
此刻,柳蘇的臉色已經不是陰沉了,而是慘白如紙!
昨夜,他求見夏皇,言之鑿鑿的承諾可以
將武道大會主持的比古寒更好,這才求來這道口諭。
但現在,武道大會成了什麼?
不光白樓萱等人不搭理他,就連武林中人也沒一個將他放在眼裏啊!
沒有武林中人的武道大會,算什麼武道大會?!
柳蘇很難想象,他回去之後,夏皇該會何等的雷霆大怒?對他的失望又將是何等之大?
柳蘇想不通,他很想不通……
為何古寒可以鎮住那群無法無天的武林中人,收攏白樓萱、上官雲姝這樣的人物為己用。
他一來,白樓萱等人卻寧願抗旨都不跟他玩了?
柳蘇不知道的是……一分耕耘才有一分收獲!
古寒為了今日付出了多少努力,又布下了多少謀劃,遭遇了多少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