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萋萋你說什麼呢,我義兄是嫋......”
文子矜大驚失色,她說了一半生生的又把另一半憋了回去。
萬萋萋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大反應。
“萋萋,我還沒沒遇到呢,而且,他是我阿父的義子,我義兄啊!”
文子矜敲了敲她的腦袋,隨後把目光轉向程少商,卻發現她還是笑盈盈的看著她們倆,仿佛萬萋萋說的話對她沒有絲毫影響一般。
門外,淩不疑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希冀到後來的黯然神傷,他平複好心情,深深地看了一眼房門後離開了。
沒人知道他來過,也沒人看見他此時眼底洶湧著的,克製隱忍卻又充滿了偏執色彩的情感。
“嫋嫋,你現在覺得我義兄怎麼樣?”文子矜現在注意力全都在她們二人身上,對門外的情況自然是一概不知。
“我?我覺得淩不疑很凶,冷冰冰的,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木頭人,我見到他的時候總是沒由來的發怵。”
程少商絲毫不擔心她們二人會說出去,她一股腦的把心裏想法算說出來了。
“怎麼到現在還是怕他啊,難道現在他們兩個的感情線還沒開始?那也太慢了吧。”文子矜低聲嘟囔道。
“你說什麼呢姌姌阿姊。”文子矜自言自語的聲音太小了,程少商沒聽清楚。
“沒,沒什麼,嫋嫋,那你覺得袁善見如何啊?”
文子矜隨口一問想轉移話題,卻沒想到程少商聽完沉默了,她歪著腦袋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文子矜頭頂升出一個大大問號,“嫋嫋,倒也不必想的這般認真吧?”她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袁善見這人看上去人模狗樣的,實際上嘴毒的很。”
程少商搖了搖腦袋,她右手捏起拳頭忿忿的舉至身前,她從二人第一次見麵時想起,每次碰見他,他都要譏諷她兩句。
萬萋萋也點了點頭,“嫋嫋,我阿父也跟我說過,袁善見這人可精明了,這天底下就沒有他想做做不成的事。”
“是嗎?”程少商疑惑的歪了歪頭。
“不過,他這人除了嘴巴毒了一點,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了。”她的目光不知不覺的就移到了麵前桌子上擺著的紫玉膏上去。
文子矜聽她說這話再配上她此時突然柔和了不少的眼神頓感不妙,“嫋嫋,我義兄人也很不錯的,他除了看上去冷冰冰的其他方麵都很好的。”
“才不是呢。”程少商搖頭,“阿姊,是隻有你這麼覺得而已,你說對吧,萋萋阿姊?”
萬萋萋在文子矜不解的目光下重重的點了點頭。
“姌姌,你不知道,我阿父見著淩不疑都有些心慌,今天他突然來訪,我阿父還以為是我萬家犯了什麼錯,他是帶人來抄家的呢。”
“淩不疑的名聲一向不好,京城中人人都說他不孝親長不敬長輩,說他冷漠無情,他無論是抄家還是去別人家做客,永遠都是同一副表情,叫人難以琢磨。”
萬萋萋說著說著就坐了起來,她神情嚴肅。
“而且,他的家世背景也很複雜,總之,雖然他是陛下義子,縱使他這個人很有能耐,樣貌也英俊瀟灑,看上去好像有不少女娘都傾慕於他,但其實真正覺得他是良配的,根本是少之又少。”
萬萋萋說這些是試圖讓文子矜也同那淩不疑保持距離,可效果顯然截然相反,文子矜聽她這樣說反倒更心疼起淩不疑來。
世人不知他的家族仇恨,不知他幼時經曆過的苦難,不知他的悲痛,他們隻看見他麵上的冰冷無情就將他定義成一個生性涼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