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不疑聽到文子矜被罰,果然神情霎那間緊張起來,他坐直了身體,眼底滿是擔心。
“陛下,不知越妃娘娘是如何罰姌姌的,她可有受傷?”
“呦呦呦。”文帝嘴角都要壓不住了,他一臉揶揄的開口,“姌姌啊,你小子怎的現在叫的這般親昵了?從前不都是子矜子矜的喊嗎?”
“陛下!”淩不疑現在滿是擔心,沒有心思與文帝解釋這事兒。
“咳咳,姌姌是我與阿姮的親生女兒,怎舍得傷她。”文帝自討沒趣,“她不過是罰了姌姌三天禁閉罷了,你若是想她,可以去她寢殿外與她說上幾句話......”
“謝陛下!”文帝話音還未落,淩不疑就立刻俯身謝恩,隨即幹脆利落的起身,頭也不回的往長樂宮去了。
“嘿喲!”文帝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再也抑製不住的笑了起來,“曹成,你看看這小子急的,朕就知道他心悅姌姌!”
“陛下料事如神。”曹成也樂於看見這兩人走到一起,他臉上也是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來。
文帝自豪的挑了挑眉,他就知道姌姌沒回府這小子就會進宮來,他可是特意等在這禦書房的。
“那是當然,好在朕提前與那些護衛交代過,還不忘把阿姮支去皇後那兒了。”文帝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還得是他。
……
“咚咚咚。”
文子矜一手撐著腦袋,還在思考怎麼讓人送信給淩不疑他們去呢,就聽見寢殿的大門被人敲響。
“暮雲?”
“是我,姌姌。”
文子矜在淩不疑聲音響起的一瞬間起身往門那兒走去,她這大門被越妃鎖了,從裏從外都無法打開,兩人隻能隔著這大門對話。
“義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文子矜語氣裏難掩喜悅。
“是陛下告訴我的。”淩不疑柔聲回答道,“姌姌,對不住。”他看著二人如今隔著一道門的模樣,聲音突然低落下來。
“你有什麼對不住我的?”
“今日我去抓捕樊昌,沒能送你回來,現如今,你我二人重逢,竟是連麵都見不到。”
淩不疑低下頭垂了垂眼眸,一手覆上麵前的殿門。
文子矜聽著他的聲音,似乎眼前也同時浮現門後他這般失落愧疚的模樣,
“我很想你。”他沉默了一瞬,溫柔繾綣的聲音再度響起。
文子矜突然就回想起他們西巡前夕,他們二人也是這般隔著一道門,淩不疑在門外虔誠的對她說,他會想她。
如今西巡過後二人的關係竟是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她感受著身後吹來的一縷微風微微一笑,也抬手覆上他的手印。
“義兄,其實......”文子矜看著門後淩不疑的影子,“我阿母給我留了一扇窗的。”她說完,果然看見門後的淩不疑瞬間抬起頭。
她一早就想過能不能翻窗溜出去,可她就算是溜出了寢殿也還是出不了長樂宮,索性就懶得白費力氣了,但是能用來見淩不疑一麵,足夠了。
“你等我。”淩不疑說罷就沒了身影。
文子矜也轉身去窗前等著,不出片刻,二人總算是見上了麵。
現下他在窗外她在窗內,倒是讓文子矜想起了一些前世聽過的愛情故事,二人這隔著窗台偷偷見麵的場麵讓她有些忍俊不禁。
“笑什麼?”淩不疑唇角勾起疑惑的問道。
“隻是想到了一些愛情故事。”文子矜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