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浸染下,黑衣少年一手撐住窗台,眨眼間便翻身進了殿內。
“義......”文子矜剛張開嘴就被來人上前一把摟進了懷裏。
她隨即也回抱住他精瘦的腰身,沒有盔甲抱著舒服多了。
“什麼樣的愛情故事?”淩不疑聲音低沉,將人又摟緊了些。
“一些,過程不好結局好、過程好但結局不好,還有一些過程不好,結局也不好的故事。”文子矜簡單總結道。
淩不疑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眉頭微微擰了擰,“我們就做那過程好,結局也好的愛情故事。”
“嗯。”
文子衿隻覺得在他懷裏靠了許久許久,淩不疑白鬆了鬆雙臂,依舊是摟著她的腰與她對望。
“咳......那個,義兄,坐吧。”文子矜有些不好意思的掙開他的手臂,將人帶到桌前坐下。
淩不疑嘴角上揚,聽話在她身邊坐下,目光始終沒離開過文子矜微微泛紅的臉頰。
“義兄,樊昌抓到了嗎?可審出什麼來了?”
文子矜想起他方才說是文帝告訴他的,那他進宮定然是來麵見文帝的,再聯係到白天的事兒,應是前來複職無疑。
“嗯,我們一路跟蹤,他果然是去與肖世子的人見麵......”淩不疑簡單跟她說了如今的案情。
“這麼說,樊昌果然是你故意放走的了?”文子矜想起今日在城外,淩不疑那般氣定神閑胸有成竹的模樣肯定道。
“知我者,姌姌也。”淩不疑握上她的手笑道。
“我竟沒想到,昭君妹妹還是選擇去與那肖世子成婚了。”文子矜眼底閃過一抹憂色。
“姌姌放心,聖上已經知曉雍王父子的野心,現下應該已經傳詔了。”淩不疑看著她擰起的眉頭寬慰道。
“嗯,我阿父他,是還想再給雍王一個機會,或者說,是給他從前的好兄弟一個機會。”文子矜怎麼會不知道自己父親這般選擇的良苦用心。
“隻不過,我擔心何將軍一家會有危險。”文子矜歎了口氣。
“我有一位尺素相交的老朋友,他在馮翊郡應該有認識的人,明日我就聯係他問問情況。”淩不疑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可惜,沒有雍王確鑿謀逆的證據,京城也沒有發兵的理由,他們現在很被動,一切隻能等雍王麵對聖上傳詔的態度出來了才能做決斷。
“好。”文子矜這才露出一個笑臉來。
事已至此,隻能等了,她兩個月前就去找過何昭君勸說她再好好考慮考慮了,既然這是她自己的選擇,那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我走後,你在驊縣,玩的開心嗎?”淩不疑自然的轉移了話題。
“開心!”文子矜一聽到驊縣果然心情愉悅了不少,她興衝衝的拉過淩不疑的手就同他說起這些天經曆的事情。
“......就是嫋嫋不太順利,她阿母不同意她和樓垚的婚事,那幾天都不讓他們二人見麵。”
文子矜說到這也無奈的撇了撇嘴,隨即又揚起一個大大的笑容,“不過多虧了有我和萋萋替他們二人打掩護,傳書信。”
“我瞧著程四娘子對樓公子很是滿意,程夫人因何不同意?”淩不疑替文子矜斟了一杯茶後拿過一個橘子就動手剝了起來。
文子矜目光不自覺的落在他逐漸沾上橘子汁水的手指上,燭火映照下,顯得他那雙手更加璀璨奪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