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將桑少海的叮嚀聽進去的宋星月,煩躁的摸了摸耳垂,揶揄的拾起一抹訕笑,拿回毛巾擦拭著手上的水珠,反駁道:“追求愛情的道路上, 誰不是自毀身價, 你不也為了桑落,被傷成這副模樣。”
神色疲倦的桑少海,眼皮聳拉著,隻餘下半厘米不到的眼縫,無法反駁宋星月的愛情觀,但也不想看著宋星月誤入歧途,桑少海用著最後一絲力氣,無聲的歎息了一下,握住宋星月的手腕。
不想再讓桑少海說教,心煩意亂的宋星月, 不留情麵的拂開桑少海的手。站起身走到窗戶旁,右側的牆邊明晃晃的貼著禁止抽煙的告示,但宋星月罔顧的拿出香煙吐雲吐霧,拿煙
的熟稔姿勢,一看就是經常抽煙。
用手肘強撐著身軀, 意圖嗬斥宋星月熄滅香煙的桑少海,有著長兄如父的責任感,也有著防止宋星月淪為第二個他的任務,批評道:“星月,這些你都是跟誰學的,要是爸媽知道, 會被氣死的。”
看出宋星月笑容裏對自家父母的質疑,桑少海感到胸腔被壓上了一座大山,重男輕女的家庭觀念雖不至於在桑家根深蒂固, 但是自小將他當作繼承人培養所付出的精力,是宋星月的兩倍,便導致了宋
星月深藏不露的偽善。
兄妹倆一言不發的沉默許久後,太陽降落在山頂,隨著時間的推移,開始殘缺的太陽,降臨在桑少海的身上,改為捂住眼睛,嘴唇微啟,蒼白的勸說道:“我好累啊,星月,要不我們緩緩吧。”
一眼看出桑少海心生悔意的宋星月,早就將桑少海的退路切斷,揉了揉酸痛的肩頭, 用眼神示意桑少海再說一遍。 麵對淬不及防強勢逼人的宋星月,桑少海還是第一次見到,除了震驚外,還有著對宋星月的憂心,記憶中膽小怕事的妹妹, 根本無法和眼前的人重合,讓桑少海驚覺他的妹妹早已長大,甚至羽翼比他豐滿。
被宋星月盯得有些緊張的桑少海,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微蹙的眉頭,書寫著沒了麻藥後,蔓延開來的疼痛,眷念著桑落細膩觸感的手掌,還在相互回味著,似乎抓住了那縷氣息,就能循著它,找到桑落。
見桑少海沉默不語,宋星月也沒了多說廢話的念頭,眼裏的陰謀詭計毫無掩飾的暴露在桑少海麵前,似乎已經無所畏懼的宋星月,有著外人捉摸不透的神秘。
“你也知道,因為桑落搶走寒琛的緣故,爸媽都很討厭她,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他們你在住院,你自己也打點一下,畢竟說了要照顧你,到時候撞見爸媽, 你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整理好衣著的宋星月, 臨走前對桑少海囑托道。
妹
妹言行張揚、肆意妄為,哥哥溫潤如玉、和和氣氣,一個像為了嚐盡人間煙火, 逃跑出來遊玩的頑劣公主,一個似下凡曆劫,落難的嫡仙,怎麼看都不像親兄妹的兩人,卻有著鐵證的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