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晚不是我,你打算跟哪個金主翻雲覆雨……”
“許律!”
不堪入耳的話,一字一句,痛到她要窒息。
許律扯了下嘴角,表情變得更冷了。
趙朔月對上他深邃涼薄的眼神,看清了他眼中的厭惡和嫌棄。
這陌生的眼神,與她年少時認識的不一樣,可以說是判別兩人。
她忽然覺得有些手腳冰涼,渾身都在發抖。
她可沒想過跟哪個男人滾床單,她自然她擺脫的辦法。
今晚跟他,不過是一時的瘋狂,為年少不歡而散後不甘的衝動。
許久,在那明明滅滅的火光中,她嗤笑一聲,她究竟在期待些什麼?
多年以後,再次重逢,二人餘情未了,重歸於好嗎?
他們學生時代就不可能,更何況現在。
她深吸一口氣開口,“怎麼,許大少爺你們家住海邊的嗎?管的這麼寬?”
趙朔月還是不敢直視他的正臉,隻是瞥見他額頭的青筋暴起。
唉,還是那副德行,一點就炸。
許律按滅的煙,輕挑眉頭,“怎麼?這是你求人的態度?”
這提醒了她,她今天不是來跟他吵架的,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算了算了,今天過後就不會再見,不跟小人計較。
姐姐我宰相肚子能撐船。
趙朔月在再三的心理暗示下,快速從包包裏拿出一份合同,一改常態狗腿子奉承他。
“親,您看事你也做了,快點簽了它吧。”
她還貼心的把筆放在桌子上,扯出十分勉強的笑容
,“您放心,簽完,我絕對不會像你平常的那些女人,敲詐勒索您的,我不貪心,您隻要按承諾來就行。”
許律見她變臉還快過戲劇,一股莫名的煩躁衝上心頭。
一把握住她的纖細手腕,翻身,把她死死壓在床上。
“我有哪些女人了?”
沒女人,難不成跟男人啊?
幾年不見,口味變了?
靠,不會吧,剛剛他們還……
趙朔月還是沒敢將心裏想法說出來,隻是張了張嘴,擠出幾個字,“是是是,您冰清玉潔,哪有什麼女人?”
對上身下這個女人的白眼,許律隻是不緊不慢開口,“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簽什麼垃圾玩意了?”
他的眼神喜怒不明,趙朔月的心頓時冷了下來,震驚的問,“你,你該不會想霸王睡吧,怎麼可以這樣?”
趙朔月見他不回答,一臉默認的表情。
她瞬間就變了臉,生氣地拚命掙紮。
許律緊抿薄唇,像是逗貓一樣,肆意地控製手上的力氣。
趙朔月掙不開這個束縛,絕望無力閉了閉眼。
“許律,你逼我的。”
她咬了咬牙,既然你這麼想斷子絕孫,就不能怪我。
她剛抬腳,許律像是能洞察人心一般。
他修長有力的長腿,緊緊夾住她那不安分的腿。
許律伸手撩開她臉上淩亂的發絲,“裝也不裝久點。”
溫溫熱熱的氣息撩撥著她的耳朵,瞬間,周清的臉爆紅,剛剛的親密還曆曆在目,房間裏曖昧的氣息也還
沒完全散去。
隔著那單薄的被子,她能清晰感覺到身下的熱量也隻增不減,還引起她身體的悸動。
她有些慌亂了,結結巴巴的說,“滾,滾開,你不講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