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傳特別慘烈的控訴了林言這一不講信用的舉止,並且強烈要求她今晚必須下廚,他已經幾天沒能吃飽了。
結果,這一要求最後還是讓林言給否了。
林言哄娃娃一般的哄他:“我今日還有事情要做,明日給你做新的菜式,如何?”
顧傳本不肯答應,一聽有新的菜式,林言還強調他從未吃過的,想了想還是答應了。知道今晚又沒得吃了,垂頭喪氣的,推門進了沈靖安的書房:“功課今日就在這寫吧。”
劉域無所謂,拉著沈靖安:“哎,你把昨日的文章給我看一下,你到底怎麼辦到的,你這文章寫得,夫子都說比不上了。”
沈靖安就客氣:“夫子也是誇張了。”
但是不是真誇張了,大家心知肚明。
說著,沈靖安才又道:“你且等一下,我一會給你默出來。”
劉域微微有些詫異,不由皺了下眉。
卻因著林言還在,沒有問為何原稿哪裏去了。
沈靖安如今可是書院的一霸了。
當然,不是權勢錢勢上的,而是在學識上的。
豐華書院裏麵來頭不小的學生多了去了,就好比顧傳和劉域,一個是鎮北將軍嫡子,手握重兵,一個是雖然隻是縣令嫡子,但誰都知道,他爹這個縣令隻是暫時的,雖不知顧傳的爺爺顧丞相,那是在朝堂上除了皇帝之外,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
而和顧傳劉域這樣的大家子弟,並不少啊。
像沈靖安連半個背景都沒有的,若非有顧傳和劉域這兩朋友護著,一進去就讓人捏死了。
可會這麼想的,那隻是前兩日。
如今的沈靖安,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就憑他一紙文章把周祭酒都驚豔了,惹得豐華書院一眾夫子爭相傳閱,豐華書院無人不知無人不識,就沒人敢如何了他。
當然,這隻是表麵的。
偷偷摸摸的欺負他這樣半明麵上的舉動是少了,可更暗地裏的相爭,就更多了。
有點關係的都知道周祭酒想找個弟子,沈靖安風頭這麼盛,誰人甘心?
隻怕接下來沈靖安要遇到的事情,隻會更多。
林言在呢,沈靖安原稿被人毀去的事,沒人敢提,三人來來回、回的用目光交流了一番,等沈靖安把林言算的賬看了一遍,確定無誤後,林言捧著賬冊走了,顧傳才唉聲歎了聲:“這無能不好,太能幹了,也不好啊。”
劉域忍不住筆就敲了過去:“瞎感慨什麼呢!”
顧傳捂著腦袋,就道:“你看看沈兄,你看看林小娘子,這倆,成日都有忙不完的活兒,還每天都在被人欺負針對,嘖嘖,太慘了。”
沈靖安忍不住就笑道:“也沒你說的那麼慘,不過是幾個宵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
劉域不由的道:“沈兄可別小看他們,他們就是狗皮膏藥,要想除去沒那麼簡單。”
明麵上的競爭不可怕,怕的還真就是這些狗皮膏藥一樣的宵小,他不當麵跟你鬥,卻躲在背地裏,你除去一次,他就能再來一次,你再除去一次,他還能再來一次,弄不死你還能煩死你,就巴巴的望著你哪次不小心失了手了,他就能奮起把你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