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糧被挪用一事,隻需簡單一查便可知。
然而,顯然,四皇子在他們之中安插的人手並不止鄧騎督一人。
當沈靖安和林言急急忙忙的趕到燕京,才進了燕京內城,便被一隊禁衛軍拿下了。
縱使劉瀅拚命相護,也沒有用,三人皆都受了點傷,最後還是沈靖安為保護林言,先行繳械,乖乖被捆了。
三人被丟在了一處,對方大概是壓根沒把他們當回事,雖然捆了他們,卻也沒有塞嘴巴,使得林言三人還能壓低了聲音商談事情。
林言問沈靖安:“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沈靖安道:“看樣子我們還是來遲了一步,四皇子已經發動叛亂了。”
林言看了下四周,點了點頭。
劉瀅卻仍是傻乎乎的:“這怎麼說?”
她坐在林言身邊,林言轉過頭去,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你看這些綁了我們的禁衛軍,一個個光明正大的穿著宮中禁軍的甲胄就出來了。”
如此明目張膽,便代表了他已經不怕被人知道了。
這不是已經發動叛亂了是什麼?
沈靖安說道:“看來我們還是看低了四皇子了啊,沒想到禁衛軍已經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手中。”
那麼這次四皇子的賑災,隻是一個幌子而已了。
他就是想迷惑他們,隨便將他們都給引出去,然後,再尋機給他們添點麻煩,就好比這一次,若是他們沒有發現藥湯裏有毒,隻怕此刻就被絆住了。
而像顧傳、顧為
他們,分散各處賑災,若是也沒能察覺異樣,說不定,此刻就真的回不來了。
他們回不來,鄧家因為這次匈奴來襲,能頂事的又都走得差不多了。
鄧皇後能夠信任的人,此刻還餘留在宮中的,就隻剩下幾個了。
鄧皇後無人可用,此刻便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聽到這話,劉瀅頓時急了:“那怎麼辦?那那衍兒他……”
沈靖安和林言對視了一眼,暗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於是林言也不敢說了,隻能在心中暗暗回了劉瀅一句:如今隻能看你兩位哥哥了。
但願他們沒入了四皇子的眼,還能自由活動。
劉域回來之後,先是在顧校尉府裏待了兩日,等賈路給他上上下下裏裏外外的開了一大堆的方子,又罵了好一頓之後,便被劉湛給接回了豐樂樓。
期間,劉湛也曾邀請過沈靖安和林言一同去豐樂樓小住,但沈靖安和林言要陪著周祭酒,便沒有答應。
然而自打劉域被劉湛接去豐樂樓養傷之後,沈靖安和林言便去過好幾次豐樂樓,看望劉域是一個,商議事情又是一個。
可以說,對於對付四皇子一事,他們從未曾鬆懈過。
就是不知,他們兩人,安排得如何了。
村子裏燕京其實並不算遠,快馬加鞭的話,一天能跑幾個來回。
他們三個人是當日下午回到燕京的,然而一直到深夜,都沒有人再有空過來理會他們。
深夜的燕京內城,燈火
通明,全是一隊一隊的禁衛軍舉著火把跑來跑去,許許多多的禁衛軍從沈靖安三人麵前跑過,又跑回,連個正眼也沒給沈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