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1 / 2)

寶珠腳步一動,長期以來啟鳳鈺的訓練起了效果,殺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當寶珠扼住那人的喉嚨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人竟是如今的陽城王妃郭魚。

郭魚屬實被寶珠嚇得不清,不敢看寶珠那淩厲的眼睛嚇得哆哆嗦嗦,臉色因窒息而漲得通紅。寶珠見狀連忙放開她,訝異的說道:“怎麼是你?!”

郭魚被放開的瞬間捂著自己的脖子咳嗽不止,追過來的月奴有些擔憂的望著寶珠,“娘娘,她會不會說出去。。。”

寶珠神情複雜的望著郭魚,想起啟鳳鈺曾說過郭魚是他的人,那麼郭魚並沒有理由去泄露秘密。

“娘娘,”還未等寶珠問話,郭魚率先出聲。“我不會說出去一個字的,您放心。”

寶珠有些驚訝的挑挑眉,卻依舊默不作聲的望著郭魚。到此刻才有機會好好的看一看這個郭魚,二十歲還未嫁的年紀在驪國已是十分的罕見,傳言中她因傾慕啟鳳鈺才不嫁人的。

郭魚眉目如星,並不似驪國女子般的柔情似水而滿是英氣颯爽之姿。身材瘦長,黑發如瀑。寶珠敏銳的望到她的虎口處有些許老繭,這是修習劍術的痕跡。

“你為何要偷聽我們說話?”寶珠眉頭微皺,對此人還有抱有一定的戒備心。

郭魚終於停下了咳嗽,喘息微微臉色帶紅的說道:“妾身並不是有意偷聽,隻不過是替陽城王傳話罷了。”

寶珠眼

眸微動,疑惑的哦了一聲。

“陽城王說,有大事與您相商。還請您與平日一樣,靜候佳音。”郭魚說罷還未等寶珠回應,便福了福身,回到宴席上去了。

寶珠望著郭魚從容不迫的背影,倒是對她充滿了好奇。

寶珠故意多等了半刻,便也隨著郭魚的步伐走了回去。席麵上依舊熱鬧非凡,啟鈞策醉眼朦朧的看著歸來的寶珠,問道:“愛妃去了何處,那麼久才歸來?”

寶珠微微一笑,扶著鬢間的芙蓉懶懶地說道:“臣妾已有七分醉意,卻依舊不舍這上好的醉紅塵。為了多貪幾杯,得出去散散酒才是。”

啟鈞策的醉意愈發的濃烈,有些頭腦搖晃地點著頭。身旁的鄭盈風見狀連忙撫上胸口柔聲的勸說道:“陛下醉了,還是早些歇息吧。”

如此軟香在側,啟鈞策望著鄭盈風那張臉多了幾分曖昧的悸動,說著也好也好。順著鄭盈風的攙扶,大手一揮讓大家吃好喝好便忙不迭地回到溫柔鄉去了。

寶珠跟身旁的成貴妃再碰杯了幾下,也覺得乏味無趣想要離席了。往向上方的薑蘅,依舊是端莊得體一絲頭發都沒亂。

寶珠偶爾會感歎的想著,薑蘅若是皇後,或許她真的是為皇後而生的吧。端莊,美麗。這個世間所有美好的字眼用在她的身上都不為過。

哪怕她不做皇後,也會是一個受人讚譽的好主母。想到此處寶珠倒是又開始惋惜高煜起來,或

許他們應該有一個美滿的家才是一個世俗間最好的結局。

薑蘅感知到寶珠帶著求助的眼睛,微微測過臉來看著有些疲憊的寶珠,頷首點頭示意。寶珠明白這是薑蘅準許自己離開了,便也回敬笑意悄然的離開了席麵。

“娘娘,是否讓準備一頂暖轎,這天兒還冷著呢。雖不遠,可走回去怕您著涼就不好了。”海棠一如既往的關心著寶珠的身體,貼心的問道。

寶珠緊了緊薑蘅送給自己上號的玄狐披風,脖頸上毛茸茸的一圈一絲冷風都沒灌進來。寶珠望著漆黑的夜空,零星的幾點雪花和呼嘯的風頗有要醞釀一場大雪的聲勢。

“也好,你且去吧,我們在這裏等你。”寶珠說道。

海棠匆匆離開,寶珠和月奴矗立在雪地中。月奴望著腳下潔白的雪,忍不住的說道:“娘娘,若是還在彌亙,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在院子裏堆雪人支起架子烤燒烤了。”

寶珠望著滿眼憧憬的月奴也忍不住的笑起來,眼中是對過去自己無憂無慮少女歲月的溫柔的笑意,“是啊,若是我還是宋家的女兒,沒有到這驪國來,多好。”

寶珠原本想貪戀這片刻的安靜,和月奴好好的在無人處會啊年一下從前的日子,可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寶珠機警的轉過身去。

“是誰在那?”寶珠望著身後暗處有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問道。

朦朧的月光破開雲層,卻小氣的隻傾斜下一縷微光

投射在那個女子的身上,那女子緩步而出,月光下是柳如意平靜的臉龐。

“宋四小姐。”

柳如意的話如一陣響鈴,震得寶珠的心尖一顫。已經太久太久,沒有人叫過她宋四小姐。這一聲,把她拉回了曾在彌亙國時風光無限的日子裏。

寶珠穩住自己的情緒和心神,聲音卻還是有忍不住的微顫,“彌亙王妃怕是有些醉了,雖你貴為王妃,但也應恭敬地叫我一聲宸貴妃。”

柳如意的目光中竟有細碎的淚光,被寶珠的話一點像做錯事般地垂下頭,按照禮製給寶珠行禮恭敬地說道:“臣婦見過宸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