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深情一擁(3 / 3)

也是,是沒有人會對黎煙不利,因為大批大批湧進來的黑衣人,分明就是衝著他來的!

蕭瑾弋看著那群人,不屑地笑笑。隻是,他畢竟是尚在走火入魔的階段,在解決完十幾個黑衣高手之後,蕭瑾弋心中鬱結,吐了一口血之後,便頹然地倒在了房中。

心口血氣翻滾澎湃,像是將要噴薄而出的岩漿,熾烈火熱,不斷地撞擊著他的胸口,一個沒忍住,一口鮮血再次噴出。將一身粉衣染得更加鮮紅。

“暗魅!”蕭瑾弋衝著外麵喊道。

不要問為何裏麵打鬥激烈而外麵的人卻不進來幫忙,隻因為,蕭瑾弋說過,黎煙呆的地方,除了他任何男性生物皆不許靠近半分。顯然帶走黎煙的人,功夫自然在暗魅之上,所以才會讓他沒有察覺。

聽見呼喚的暗魅,神速出現在蕭瑾弋的跟前,蕭瑾弋滿意地看著暗魅,他要得是聽話地人,而不是不聽話的人,如果在剛剛的打鬥之中,暗魅沒有吩咐便自行進來,那麼後果便是,回爐重造!

“派人去找……”蕭瑾弋微微蹙眉,略微思索一番之後,道:“四王爺府,以及相關地方!務必將她安全地找回!”

暗魅看了一眼蕭瑾弋,雖然有些擔心蕭瑾弋的傷勢,但是還是按照命令走了。

蕭瑾弋抑製不住再次吐了一口鮮血,然後隻覺得眼前發昏,上次還未好盡的內傷,走火入魔之後亂竄的真氣,都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蕭瑾弋在眼前發黑之際,看見一個黑影停在了眼前,隨後便是一生歎息。

暗影將蕭瑾弋抓起來,此次走火入魔外加受了嚴重的內傷,不是簡簡單單找個女人就能解決地,就算是能,暗影也不敢在為蕭瑾弋找女人!所以,他隻好,任命地扛起蕭瑾弋,朝著護國寺跑去,因為武功是師父教的,自然解鈴還須係鈴人!

此時,蕭瑾弋便躺在了護國是的禪房之中。

而了塵國師的禪房之內,此時正坐著幾個人,一個是莞姨,另外一個竟然是北縉的丞相——顏淵。

“這次回北縉,莞兒可是要一同回去?”顏淵看著麵色有異的兩人,微微歎了一口氣,“你們要是回去,她肯定會高興的!”

莞姨聽著顏淵的話,眸中便立刻有了一抹溫情,對著顏淵說道:“我出來許久了,親自將梨花糕帶給了她,任務也算完成了,到時候自然要和你回去的!”

隻是,聽完她的話,那身穿袈裟的人明顯輕輕一顫,一雙浩瀚的雙眸中,有什麼東西快速地閃過,讓人來不及窺探,便被淹沒在了牟波之中。可,那微微握緊的泛白的手指,卻出賣了他的不平靜,即使是日日誦佛,天天祈禱,都不能斬斷情絲,做到六根清淨,四大皆空。否則,他怎麼會為了她出家,要是真能不在乎她,又何必出家!

了塵隻覺得自己有些可笑,他是萬人稱頌的國師,卻始終都沒有跳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因為,他心中愛著一個女人,並每日誦經念佛,像上天祈禱懺悔,以求得她的原諒。隻是,或許,佛祖認為此此時還不是他還俗的時機,所以,她沒有邀她一起去北縉。

了塵看了看神色自如的莞姨,在看看顏淵,麵色無異地說道:“我去看看那小子!”

身後意料之中,並沒有挽留地話語,了塵也隻是笑笑,朝著蕭瑾弋所在的禪房走去。心中有些淒然,當年他也是因為習了這個武功,才會在走火入魔之際,破了一個姑娘的身,才讓莞兒至今都不原諒他。

當時,蕭瑾弋要學的時候,他原本想,像他這樣的人,以後必定是後宮三千,何必在意屬於誰,而且也不會屬於某一個女人!所以也沒有在意,便將走火入魔之後的解決方法告訴了當時陪著他一起長大的暗影,隻要必要之時,讓他渡過難關。

而他,因為莞兒不理他之後,便沒有在修習這門武學,所以他也不知道原來在練到最高層的時候,還會走火入魔一次,而且他當時受過人偷襲,因此情形比他想象的還嚴重。

了塵無奈地歎了口氣,無論出於什麼,他都會救他。了塵將蕭瑾弋扶起來,開始運功為他療傷。

然而,出了別院的黎煙,回到“如沐春風樓”之後,並沒有發現蕭瑾弋的蹤跡,而且作案的現場顯然已經被人收拾過了,和她離開之際一模一樣。黎煙便喚來孤月問道:“他呢?”

孤月微楞,最近的生意太過火爆,以至於孤月忙得都沒時間照顧黎煙,好在王爺將小姐照顧得很好。

“我不知道啊,王爺估計是到哪裏去了吧!”孤月說完,便去招呼客人,黎煙一個人神色有些倦怠地最在酒桌之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美人,許久不見,美人可有想過本少爺?”一個和蕭瑾弋如出一轍的調調,出現在黎煙的耳中,黎煙頭也不抬便知道那是許久未見的顧成澤,或許有過一起打擊蘇梨香的革命友情,黎煙並不怎麼討厭他。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就會理睬他。

隻不過,顯然顧成澤也沒有那種自覺,色迷迷地坐到黎煙的跟前兒,他覺得,真心就這樣看著沒人,就能心曠神怡了。

於是,顧成澤就這樣盯著黎煙看,知道黎煙終於有些不耐煩地問道:“你看完沒有!”

“沒看完,所以,你別走!”顧成澤自然不會像第一次見麵那樣,被黎煙的話繞進去。

“看完了就給錢!”黎煙掃了一眼顧成澤,然後說道:“我勸你還是別看了,姐,你看不起!”

“本少爺,還真把你看起了!”顧成澤一雙眼睛在黎煙身上打量,嘴角勾起一抹放蕩公子慣有的笑容,黎煙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對著孤月說道:“顧公子喜歡吃黃瓜,生的上一筐!不用洗了,帶刺兒地頂著小黃花的,剛剛好!”

說完,便也不管顧成澤,起身離開了酒樓。她也不知道該往那裏去找蕭瑾弋,貌似總在眼前晃來晃去,從不缺席的人,當時你並不覺得有什麼稀罕,隻是,稀罕的往往走後頭,因為,你要找他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對他還不夠了解。

因而,除了守株待兔,黎煙想不到能夠找到蕭瑾弋的地方。

隻是,僅僅隻要這種最笨的方法,卻能守到那隻願者撞樹的笨兔。

因為,牽掛,就是這樣一個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像貓爪子撓一般,一天見不到,就渾身不舒服,於是隻要意識清醒著的時候,就會想著她。

蕭瑾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心中牽掛著黎煙的人。

因而,在他意識清醒的那一刻,沙啞的聲音,喚的隻有兩個字“阿熏!”

或許,他早已經魔障了,從他見到她的第一刻開始。

於是,了塵輕歎了一口氣,道:“內傷複原前不要造動武,也不要在繼續練功!”

蕭瑾弋似乎才清醒的認識在自己在護國寺,突然想到黎煙似乎還未找到,於是便急衝衝地翻身起床,對著了塵說道:“師父,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了塵看著蕭瑾弋眸中執著,那樣的熟悉。在他麵前,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沒了勇氣,不能像他一樣不顧一切地,隻想趕到意中人的衝動。隻是無奈的歎著氣,目送身形有些搖晃的蕭瑾弋離開。

當蕭瑾弋他這夜幕降臨的第一抹星輝,站在黎煙房門之前,他頓時覺得自己就算是立刻死在這裏也值得了。

因為,大大敞開的門,讓他看清楚屋內一燈如豆,昏黃的燈光,溫暖得讓此情此景顯得有些不真實,女子坐在桌邊,燈光在映在她眸中,細碎地跳躍,見到他回來之後,回眸對著他微微一笑。

那笑,不是最美的,卻足以讓他心中原本就一敗塗地的城池,瞬間為之傾倒。

蕭瑾弋心中頓時怦然地跳動了,他也不用問什麼,因為他知道,

她是在等他!

所以,他放輕了腳步,朝著黎煙走去,腳步輕柔得有些小心翼翼,他害怕踏碎了這一場盛世的燈光。終於到了黎煙的麵前,蕭瑾弋頓住腳步,對著黎煙輕輕地一笑,然後如同昨日白天那樣,對著黎煙張開了雙臂,固執地要她撲進他的懷中,完成那日未完成的擁抱。

黎煙看著蕭瑾弋一路走過來,臉上始終都帶著一種類似於溫柔的神色,這種似乎都沒有在她臉上出現的神色,第一次為了某個人,妖嬈地綻放了。

看著那人固執地張開雙臂,等著她投入懷中,黎煙輕輕一笑,這隻愛吃醋心眼又小的笨兔,隻是,她就知道,她能將他等來,不管什麼時候。他的傻得讓她的心極為柔軟,傻得讓她心疼,傻得讓她願意為他走出幾步,投入他的懷中。

黎煙朝著蕭瑾弋走去,帶著笑意,撲進了他的懷中。

這一抱,仿佛就像是一種古老的誓言,代表著兩個人,從此願意相攜著走一段旅程。

這是誓言,也是泛著柔情的感動。

“阿熏,你知道,抱了我意味著什麼嗎?”蕭瑾弋摟著黎煙,輕聲問道,此時他的心裏滿滿的,嘴角翹起的弧度,便足以說明了一切。

黎煙眉毛輕佻,將嘴湊到蕭瑾弋的胸前,輕輕地一咬,學著蕭瑾弋那輕佻的調調,笑道:“怎麼,要姐負責?”

蕭瑾弋突然將黎煙打橫抱起來,朝著屋內的軟榻走去,一邊柔聲說道:“算了,還是我對你負責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