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1 / 2)

姚子安悶悶小聲嘀咕地說:“誰多想出來一樣。”

“嘿!”姚夫人見姚子頂嘴, 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是一巴掌就要落在姚子安腦門上。

姚子萱立即拉住姚夫人的胳膊:“娘!茗兒還在呢!”

姚夫人不把束茗當外人:“你別拉著我, 茗兒都嫁過來了, 就是家裏的人,我當著家裏人麵教訓我兒子,有何問題?”

這話聽得束茗心裏一熱, 姚夫人是真的沒把她當外人。

不僅想著法的待她玩牌, 就連教訓自己兒子也不避著她。

束茗當然要給姚夫人顏麵,忙問道:“舅母, 安表哥做了什麼事, 讓您這麼罰他啊?”

姚夫人要打姚子安的心思被束茗岔過去了, 轉頭對束茗道:“你不知道啊, 這不省心的東西, 前段時日天天往外跑, 不在家裏呆,也不去校場。不知道去哪裏閑逛,我看他就是在外麵養了個狐媚子外室!被勾了魂。”

“娘!”姚子安氣極, “我都說了我沒有!也不知道是那個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在您麵前嚼舌根!讓我知道非打斷他的狗腿!”

“你還想打斷別人的腿, 我先打斷你的腿, 看你還成日裏往那狐媚子那跑!”姚夫人氣得又要上手, 姚子萱忙拉著。

姚子安也倔得很, 強嘴:“我都說了沒有!”

“沒有你前段時間從賬房支了幾百兩銀子?!”姚夫人怒道, “你出去喝花酒也用不到那

麼多銀子啊?!”

“舅母。”蔚巡生聽懂了他們爭辯的地方, 連忙出聲。

蔚巡生這人說話不疾不徐,有一種天然的安穩。人往那一站,就是一個天然的水庫, 能撲滅所有暴躁。

“姚子安說這事, 我大概知道一些。”蔚巡生道,“他支銀子也不是因為外麵有了外室,應該是想辦法去打探消息了。”

蔚巡生把之前托付給姚子安,讓他查的事情跟姚夫人說了一遍。

“我們隻是想替父分憂,”蔚巡生看了一眼姚子安,“他不告訴舅母,就是怕舅母擔心。”

姚夫人聽得目瞪口呆,轉頭看向姚子安問他:“當真是為了這事?”

姚子安鼓著嘴,側頭不去看自己母親,卻還是時有時無地點了一下頭。

這一點頭,姚夫人又不管不顧地上去打了姚子安一下,哭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跟我說!”

姚子安悶悶道:“這事給您說了,您除了著急上火,也做不了別的。那、那還不如不說呢!”

“你就強吧!”姚夫人既心疼又生氣,又使勁打了姚子安一下。

好在姚子安渾身腱子肉,挨兩下打也不覺得疼。

倒是在一邊沒說話的姚子萱忽然開口問:“巡生,這事你爹爹知道嗎?”

蔚巡生點頭:“早就與我父親說過了,舅父應該也知道了。”

“你爹爹怎麼說?”姚子萱又問。

蔚巡生道:“我跟父親說,這事,我來處理。”

姚子萱看向自己的母親

,道:“娘,這事爹爹、姑父他們騰不出手,把這事交給巡生來處理,我們應該相信他們。”

姚夫人很是擔心,看向蔚巡生:“如果這是牽扯到許都,那就不是小事,你們……”

蔚巡生道:“舅母,我自有分寸,把握不住的時候,自然會去找父親舅父來商量。今日我來也是有事要托舅母,想要舅母來幫我一個忙。”

姚夫人擦了擦臉上的淚,忙道:“坐下說吧。”

本就在一個圓桌上玩葉子牌,蔚巡生找了一個離束茗近的位置坐了下來,道:“最近舅母不是在跟母親商量姚子安的婚事嗎?選定的可是齊家三姑娘,齊仙韻?”

姚子安一聽蔚巡生一上來就說這事,急得連忙拽蔚巡生的衣袖:“你能不能說點別的!”

蔚巡生睨了他一眼,不理他。

姚夫人說到婚事,就一臉愁容:“是呢,正在與你母親商量這事,想著哪日去找個媒人去拜訪齊府。”

“舅母,我以為這事宜早不宜晚。”蔚巡生道,“那齊家三姑娘今年已經十七歲了,若不是齊夫人心疼,舍不得自己姑娘那麼早出嫁,恐怕也不會一直留到這麼大的歲數。不知道門外等著說親的人排到哪裏去了。舅母再不抓緊些,恐怕要讓人捷足先登了。”

蔚巡生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姚子萱身上。

姚子萱立即接話道:“是啊,娘!我也略有耳聞呢,那齊姑娘有許多人家都想上門說親,

馬上不是要到年節了嗎?各家各戶都忙著置辦年貨,齊府那邊才沒傳出消息。我想著與其大家都湊到年後去,不如我們年前就去把這事給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