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的要求, 她不敢說不。
可直接上來就直奔主題,不講究。
柔兒後退一步, 俯身道:“奴家給公子跳個舞罷……”
蔚巡生不言語。
柔兒自己哼著小調, 跳著舞,衣服一件一件就那麼落了下來。
看得蔚巡生臉紅了一片。
最後隻剩下肚兜,柔兒又要貼近蔚巡生。
蔚巡生早就不敢看她, 連忙躲開, 指著床榻:“上去,放簾子。”
柔兒哪裏聽過這種奇怪的要求, 但看蔚巡生不是很想碰她的樣子, 便也不勉強。
肯定是個不舉。
柔兒心裏想著, 自己爬上了床, 放下了簾子。
有簾子遮著, 蔚巡生才敢喘氣。
周年本來是怕蔚巡生有什麼事, 退在門後沒走。
沒多久就聽見裏麵傳來靡靡之音,便也不敢再聽,直接退了出去, 在一樓偏房等人。
這一夜, 蔚巡生窩在軟榻上湊合了一晚。
第二日, 他沒讓柔兒動手, 讓她待在床上好好休息。自己去淨房裏換了身衣裳, 粗粗地洗了一下, 就走了。
清晨回到府裏, 蔚光良早就出府去上操。
蔚巡生則是勤王妃叫了過去。
他懨懨地到晴雨齋,問了安。
“你昨晚出去了?”勤王妃問。
蔚巡生應了一聲,拿起手邊的茶盞, 喝了一口茶。
“桃園的人說你去百花樓了。”勤王妃觀察著蔚巡生的表情。
他又是嗯了一聲, 似乎不太想說這事。
“你們倆是不是起了齟齬?”勤
王妃小心翼翼地問。
蔚巡生喝完茶,把茶盞放下,道:“沒有。不過就是個想換換口味罷了。”
勤王妃狐疑地盯著蔚巡生,總覺他說的話不能全聽。
“母親,我乏了。”蔚巡生不想說太多,眼底有疲色。
勤王妃沒再說什麼,讓他回去休息。
看著他走出晴雨齋,勤王妃想說什麼,終究是沒喊他。
能說什麼呢?
他一個正當齡的少年人,開了葷腥,身子漸好,自然是不可能跟以前一樣清心寡欲。
他屋裏本身也放了好些丫頭,隨時準備讓他收入房中。
隻是束茗一來,他們有了夫妻之實,蔚巡生便把所有侍女打發出去,隻讓內官伺候。
這是表決心。
在她看來,這是一個女人能在男人那裏得到最大的疼惜。
畢竟這個世界,對於男子沒有那麼多要求,反而對於女子有頗多束縛。蔚巡生願意為了一個女子守身如玉,其實在這世間,已是不可多得的良人。
憑心而論,同為女子,勤王妃是欣慰的。
自己的兒子有擔當,有責任,能體會女子不易,以後不論遇見什麼,他們都能心靈相通,相互扶持。
這本是好事。
可如今蔚巡生忽然改了性子,往青樓街去了,勤王妃多少有些擔心。
陳姑姑在一邊看著,知道勤王妃想什麼,低聲道:“主子如果擔心世子爺,就指派一個人去桃園伺候便是。若世子爺留夜收了,那便是改了心性,恐是去許都發生了什麼
事,主子需小心打聽。若是主子指派人去了,世子爺不收,那便不是心性的問題,是兩人之間的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