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鼻尖相抵,就在初吻即將失掉的瞬間,農木槿猛然伸手往男子的胸前一推,往後退了一步。
農木槿窘迫低下頭去,眼觀鼻鼻觀心,再沒有那個那個勇氣抬起頭來。
楚若離並沒有打破這份沉靜,隻是靜靜看著女子這嬌俏迷人的麵龐。
那微低著的頭,雙手緊緊攥著,時而往衣衫上用力一捏,指甲相互打著架。
良久,楚若離淺淺一笑。
“記住,我叫楚若離!”男子鄭重說道,一個劍步衝往窗前,伸手一推躍窗而出。
農木槿怔怔看著那抹透涼的白色背影消失在黑夜下,莫名感覺有些不舍,終隻是將地上的衣服撿起,搭在了屏風之上,到鏡前將浸濕的發髻用娟帕摩擦幹。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秒針在鍾上轉一個圈那便是一分鍾,六十個圈就是一小時,倘若靜靜看著它,卻不懂珍惜,你所擁有的一切其實轉眼即逝,世間萬物又有什麼能夠永恒?
哪怕靈魂,也不可能得到永生……
街道上某個女子,藍白相間的儒裙襯托得她愈發淡雅脫俗,路旁的人都不由歪頭瞧一瞧,而女子卻視若無睹,隻是好奇看著各種小攤上的玩意兒,時不時看到喜歡的東西便拿起來。
農木槿從攤前站起身來,仰頭向那些店麵望去,喃喃念道:“一口香……?”
農木槿伸手掂量了下她放在荷包內零用的銀兩,提起裙擺朝一口香走去。
“姑娘您一個人是要上二樓的包廂內,還是就坐在這下麵就好?”一身瘦弱的小男孩仰起頭來,一臉的恭敬,看著農木槿的臉龐微有些發愣。
“我不用膳。”農木槿淡淡說道。
農木槿的眼裏閃過一抹玩味,想不到這麼小的男孩居然也能出來謀生計,而且說起話來竟是那麼成熟。
姑娘?
“那,不知姑娘前來有何貴幹?”男孩問道。
農木槿不言,嘴角掛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令人摸不清她的性情。
“姑娘,要不您站邊上點,既然您不用膳,還請不要擋著要進門的客人了。”男孩摸了摸手背上的傷疤,一臉為難。
一來他又不能得罪了眼前的姐姐,看她的相貌一定是非富即貴,又怎是他能招惹得起。
二來,如果就讓這個漂亮的姐姐站在這兒,那外頭的客人又被擋著進不來。
“嗬,就這點耐性麼,那還怎麼做生意?”農木槿冷冷一笑,道:“不知你們這兒最好吃的點心是什麼?給我打包帶走。”
“桂花酥就是我們一口香最好吃的點心了,隻要是嚐過那道點心,那我相信姑娘您一定會再來的。”男孩信誓旦旦道,往胸脯上一拍,還真有個小大人的影子。
“可經過我的打聽,貌似你們一口香並不比絕味酒樓的生意好啊。”農木槿斜挑眉道,帶著一絲戲弄。
“姑娘您有所不知,那是因為絕味酒樓有一位叫做農木槿的姐姐,聽說她長的很漂亮很漂亮,而且炒出來的菜也好好吃,所以那兒的客人都是衝著她去的,如今沒有了她坐鎮,就數我們一口香的生意最好,回頭客最多了。”男孩說得頭頭是道,一雙手竟不知該往哪兒放了。
“哦?”農木槿故作疑惑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