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公子,謝謝公子,若沒有公子老身今天就要交待在這裏了。”
那老嫗得救,連不迭的向裴清宴道謝。
裴清宴捂住自己的肩頭,臉色不太好看。
剛才的動作太大,又牽扯到了傷口,估計是又裂開了。
饒他忍耐力極強,一天之間連續繃開兩次,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
而另一邊,那馬兒吃了一腳,終於乖乖停了下來。
坐在馬上的年輕女子連忙從馬上爬下來,與此同時,一群護衛從後麵追上來,驚慌失措的牽住馬兒,同時關切的詢問道:“郡主,您沒事吧?”
“您怎麼樣,受傷沒有?”
“屬下都跟您說了,這疾風還沒有認您為主,您不能貿然騎它,您怎麼不聽呢?”
“好在沒什麼事,若真有事,國舅爺非擰了屬下的腦袋不可。”
裴清宴聽到他們的話,轉頭看過去。
隻見那女子披頭散發,身上雖穿著一身少年裝束,卻仍舊避免不了那玲瓏有致的身姿,赫然就是當今國舅爺王家的長女,被當今聖上親封的丹陽郡主。
丹陽郡主姓王,單名一個念字,因為她是王皇後的親侄女,所以備受寵愛,從小到大進宮的次數也多,與裴清宴倒也算是老相識。
此刻她不耐煩的對那群屬下喊了一聲,“行了行了,我這不是沒事嗎?幹嘛那麼大驚小怪的。”
隨即,轉頭一看,發現那救下老嫗的人赫然是裴清宴,頓時眼睛一亮,笑著走過來,“喲,原來是裴大人,許久不見,幸會幸會啊。”
裴清宴的臉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拱了拱手,敷衍道:“丹陽郡主若是沒事,最好還是不要在鬧市闖馬,我記得國舅爺在城外別莊有一個很大的馬場,那兒應該足夠丹陽郡主學騎馬了,在這鬧市縱馬,若傷了人,恐怕不僅是郡主,國舅爺在聖上那兒也不好交待。”
丹陽郡主一滯。
有些不服氣的道:“你少拿皇上壓我,我又不是故意在鬧市縱馬的,這馬兒先前明明乖乖的,誰知道我一騎到它背上它就突然開始發瘋了?”
說著,轉頭去看那馬兒。
卻發現那馬兒被裴清宴踢了一腳,此時不僅不恨裴清宴,反倒顯得十分乖覺,甚至拿馬頭蹭了蹭裴清宴的肩膀。
丹陽郡主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
“你這破馬,什麼東西啊!本郡主好吃好喝的伺候你,連馬鞍都給你換成金的了,你不僅不感激本郡主,還想把本郡主給甩下來,現在這人踢了你一腳,你非但不恨他,還親近他,你、你到底知不知道好歹?”
裴清宴沒理會丹陽郡主的吃醋。
就連疾風也沒有理她。
隻是拿馬頭不停的蹭著裴清宴,表達自己的歸順之意。
裴清宴其實並沒有親自馴過馬,可如今見這馬兒如此喜歡自己,瞧著它剛才奔跑的速度,以及那強壯的身軀,也確實是一匹好馬,便對丹陽郡主道:“這馬是國舅爺的,還是郡主你自己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