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北敵的入侵,朝堂上分為主戰派和主和派。
主戰派希望能打仗,用強硬的拳頭讓北敵人害怕。
但打仗就要涉及到徭役和銀錢。
目前國庫空虛,皇帝根本拿不出那麼多錢。
可詭異的是,皇帝沒有錢,這底下的大臣可是個個富得流油。
就光宋安寧在京城的這幾日,就發現這城中的客棧酒樓,煙花柳巷,一夜就得好幾十兩銀子,更別提那些個金玉瓷器,聽說就連那供給達官貴人府上的菜葉子,也都隻取菜心幾片,其餘的全部丟棄,吃肉也隻吃一隻羊身上最嫩的那一塊肉,其餘的也是丟棄。
宋安寧自己就是做生意的,家裏雖說沒有權,但錢是不差的。
從小到大,也算得上是錦衣玉食,卻也從來沒有奢靡成這樣。
她慢慢的發現了這王朝腐敗的原因。
無非就是門閥林立,世家眾多,權利和土地都分發到了這些人手中,他們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勢,不斷擴張自己的版圖,漸漸的,留給皇帝的空間就少了,留給百姓的田地也少了。
所以,皇帝一邊緊衣縮食,暗暗叫苦,百姓們卻還仍舊吃不飽飯,穿不暖衣。
宋安寧不由冷笑。
這或許就是皇帝設立繡衣司的緣由吧。
隻可惜啊,設得太晚了。
大淵朝建國兩百年,前四任皇帝都是昏庸無能,如今要裴清宴一個人挽大廈之將傾,怎麼可能?
宋安寧得出結論後,便開始更加大力的購買糧食,棉花等東西。
與此同時,乾清殿。
端明帝收到了一封密報。
密報上詳細的敘述了裴清宴今天一天的行程。
他冷笑起來。
果然,還是把那女子養在宅子裏了。
不過緊接著,他就看到裴清宴在街上與丹陽郡主相遇的事。
端明帝回憶了一會兒,才想起這位丹陽郡主是誰,不由問身邊的福全,“這丹陽的年齡和宴兒好像是同歲?”
“是的。”福全公公笑道:“小時候他倆還總在一起玩呢,皇後娘娘也很喜愛這個侄女,前些年總叫進宮,這兩年大了,才慢慢的進宮少了。”
皇帝頷首。
“國舅爺家的女兒,很好,朕還記得當年她於虎口救下太子,朕才封她為丹陽郡主,是個能文能武的女子,這樣的女子才堪為皇室宗婦嘛。”
他說著,越發對丹陽郡主滿意起來。
福全公公猜測著他的意思,試探道:“皇上,那要不……”
皇帝含笑說道:“你去通知皇後一聲,就說朕覺得這丹陽郡主與宴兒十分般配,要給他們下旨賜婚,丹陽畢竟是皇後娘家的人,這事兒由皇後出麵去和國舅爺家說更為合適。”
福全公公笑道:“是,那老奴現在就去。”
皇帝擺了擺手,“慢著,拿禦筆來,帶著朕的聖旨去,我諒那王家也不敢抗旨,哼。”
福全公公微微垂眸,似是在想什麼,卻也什麼都沒說,隻是笑著去拿了筆給皇帝擬好聖旨,又蓋了印,這才帶著聖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