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鶴行與沈嬌都笑了笑,沒怎麼介意。

他們對家中孩子的管教本就十分寬鬆,否則也養不出宋安寧那樣的性子,宋行之與宋賀瀾在宋家也不可能過得這麼自在輕鬆。

所以,他們都沒有計較。

“昨夜大家喝得都很多,一時起不來也不是什麼怪事,聽說你昨晚在書房將就了一晚,愛看書是好事,可也得多注意身體。”

說起這個,宋行之不由臉一紅,有些尷尬。

宋賀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和父親走後,家中就交給你了,你要照顧好母親和小妹,挑起家中大梁的責任,知道了嗎?”

宋行之正色下來,認真點點頭。

“大哥放心吧,我會的。”

宋安寧則是將一個荷包交給宋鶴行。

“爹,先不要看,到了南唐那邊再看,若能收到糧是好事,若實在收不到,也不必強求,一切以安全為上。”

“是啊。”沈嬌也有些擔心,給兩人身上一人掛了一道平安符,“不管什麼,都沒有我們一家人齊齊全全,平平安安的更重要,你們要記住了,哪怕為了家裏這幾個,你們也要保重身體。”

宋鶴行本就與沈嬌的感情極好,很少這樣長時間的分開過。

既然是要去南唐收糧,這一去快則半年,慢的至少有一年左右,他是實在舍不得與夫人分開。

因此,一聽夫人這話,頓時眼淚汪汪。

“夫人,我們會保重好自己的,你也是,在家中不要太過操勞,有

什麼就去找知府許大人吧,今早臨行前我特意起早去找了他一趟,已經和他說好了,他會照應我們宋家的。”

沈嬌心頭感動。

她重重點頭。

“嗯,我知道。”

於是,父子倆這才依依不舍的離去。

等他們走後,宋安寧和沈嬌以及宋行之站在門口,一直目送著馬車走遠,這才返回院內。

宋行之對沈嬌與宋安寧行了一禮。

“母親,妹妹,我也要去做正事了,若家裏有什麼事,隻管差人來使喚我就行,不必顧忌。”

沈嬌歎了口氣,道:“你忙你的去吧,我回去再看看,你父親有什麼東西忘了拿沒有,若有忘了拿的,現在讓小廝送去,還能追得上。”

說完,就拭著眼角回屋了。

宋安寧知道母親這是難過了,但這次分別是沒有辦法的事,她也不好去打擾母親,便轉頭問起宋行之,“二哥可是心中已有章法了?”

宋行之點頭。

“介意說給我聽聽嗎?”

宋行之道:“那又有何不可?”

於是,接下來,宋行之便把自己的打算跟宋安寧說了。

既然要開辦族學,而這族學所辦的目的,又是為了教大家醫術,讓大家以後在這亂世之中也有一門手藝可以自保,另外,若有餘力,還可以幫助他人,救治將士,那這門檻就必然不能設得太高了。

若設得太高,來的人就少,那他們的計劃就無法施展,所以宋行之打算在族學開辦的時候,除了宋家族中的少

年子弟,外麵的人也可以來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