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很長一段時間,已經忙著太後的壽辰,百裏長風並沒有多少時間去陪著雪千尋。而雪千尋也正好
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
之前肖婉兒陷害她的事情,她一直沒有時間去追究。等到想起來的時候,韓倉卻告訴她,不管他用什
麼辦法,始終敲不開肖婉兒的嘴。
這倒是讓雪千尋意外不已了。畢竟韓倉的手段她是知道的。結果這肖婉兒看著柔柔弱弱的,竟然嘴巴
這麼緊。真真是讓雪千尋沒有料到。於是她讓韓倉帶她去見了肖婉兒。
去到關押肖婉兒的地方的時候,雪千尋看到那肖婉兒已經奄奄一息了。被粗重的鐵鏈吊在半空中,身
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扯去,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也沒有一寸地方是完好的。鮮紅的血從她的身上一滴一滴
的往下落。她被吊起來的地方,下麵是一灘嫣紅的血。
雪千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韓倉立刻遞上了幹淨的帕子,帕子上麵撒著清新的香水,可以完全阻隔了
這陰暗的牢房中惡心的氣味。
雪千尋接過帕子捂著鼻子,這才走了進去。
那肖婉兒才被嚴刑逼供了一夜,這會兒早已經昏死過去。雪千尋抬眼看了看她,韓倉立刻會意,打了
盆冰水從頭到腳被肖婉兒澆了個透心涼。
這快入冬的季節,韓倉又可以用的冰水,這一盆下去,原本已經昏死過去的肖婉兒猛地打了個機靈醒
了過來。
眼看著站在麵前的是雪千尋,她微微一愣,旋即閉上眼睛仿佛是不願意看到雪千尋一般。
雪千尋的眉心不由的又凝重了幾分。她雖然奇怪這肖婉兒嘴巴怎麼會這麼緊,可是之所以會親自來這
種地方,更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覺得上次想要陷害自己的人肯定不是肖婉兒。
可是如今見肖婉兒看她的眼神,她竟然有些質疑自己的猜測了。因為肖婉兒看她的眼神中雖然沒有情
緒,卻無端的讓人覺的她是恨她雪千尋的,而且非常恨!
這不是很奇怪?
當日肖婉兒陷害她不成反倒被她關押起來的時候,這肖婉兒都沒有用這種眼神看她。當日她斷定陷害
自己的人不是肖婉兒,而是有人指使肖婉兒,很重要的原因也是她並沒有覺得這肖婉兒有多恨她。肖婉兒
對她不該是恨,最多是討厭!
但是今日,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變化呢?
明明這中間她們連麵都沒見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韓倉,你先出去!”雪千尋吩咐道。
韓倉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出去,隻是恭敬的站在她的身後。
雪千尋知道他是擔心肖婉兒會對她不利。雪千尋回頭笑道:“韓倉,你對本宮的武功這麼沒信心嗎?
別說她現在已經奄奄一息,還不能動,就算她好好的,也絕對傷不到本宮分毫。你出去吧,記住,沒有本
宮的吩咐誰都不許放進來!”
韓倉終於轉身離去了。
韓倉走了之後,雪千尋掃了一眼不願看她的肖婉兒,嘴角的笑意更甜美的幾分。她轉身去挑根皮鞭在
手裏試了試,然後又沾了鹽水,重新回到肖婉兒的麵前。
“本宮知道,不管什麼刑法用在你的身上,你都不會說實話的。連衣服被人扒光了,赤,,,身luo體的被那
些男人糟踐你都能忍受,想必你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維護那個致使你的人了。那好,本宮就成全你。不
過本宮不會讓你死的那麼痛快。本宮要留著你的命,慢慢的折磨你。”說著她上手一鞭子狠狠的抽在那具
早已經遍體鱗傷的身體上。
鹽水落在傷口處,那鑽心的痛處還是讓肖婉兒不由的大叫了出來。
雪千尋卻又連抽了好幾鞭子,見那肖婉兒的叫聲越來越虛弱,似是要昏死過去的時候,她便停手了。
將鞭子扔到了一旁,冷冷的盯著肖婉兒,“你還真是死不悔改啊!”
說著她頓了頓,似是在等待肖婉兒的回應,可是肖婉兒始終緊閉雙目,不願看她。
雪千尋冷笑,“你父親是允州郡守沒錯吧?本宮知道你是不算要你自己這條命了,但是你也不打算要
你父親的命,還有你全家的命嗎?”
肖婉兒的身體猛地一怔,緊閉的雙眼終於睜開了,不可置信的看著雪千尋,“你,你怎麼能這麼做?
我父親他為官清廉,是老百姓愛戴的好官,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你怎麼能這麼做?”她因為遍
體鱗傷,說話都會牽動傷口,痛不欲生。可是因為擔心家人的安慰,她竟然也能完整的說出這番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