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為情尋死,江杜若一頭霧水!
她娘親同伊世寧的娘親乃是手帕交,兒時兩家常來往,那時伊世寧可沒少搶她的雞腿吃,也沒少挨她的揍。
五年前,母親病逝,買賣落到不善經營的父親手中,江家從南安首富淪落為破落戶,人人唯恐避之不及,就連伊府,也斷了來往。
若不是,不願娘親曾經苦心創辦經營的昌盛,就連最後一間鋪子也失去,她也不會厚著臉皮跑去伊府尋求幫助。
隻是她的破釜沉舟,最後淪為鬧劇一場。
但絕非是因什麼狗屁愛而不得,尋死覓活。
她對伊世寧,隻是單純友情。至於伊世寧對她,不管從前是什麼,以後都沒有關係了!
“大人,您誤會了。我並不是因愛而不得犯蠢,真的隻是一場意外”,江杜若能夠理解平白挨一腳,丟了麵子的衛子安心情,聲音輕柔,耐著性子解釋。
“意外?”,衛子安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江杜若也覺得,這事兒荒腔走板得令人難以置信,可事實就是如此。
“大人,真的隻是意外。”
江杜若語氣真摯,眸光澄澈,衛子安卻越發覺得可疑,忽的一挑眉:“本官知道了,你是想要訛詐伊府!”
最近幾日,江萬貫四處給女兒尋覓人家的消息已傳遍。
作為南安新晉首富的伊府,自然是最好選擇。
但若不是逼親,那就是想要訛詐銀錢。
江萬貫想給女兒謀個有錢人家,
貪圖嫁妝,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江杜若滿心苦澀,朝不爭氣的老爹飛去一計眼刀。
江萬貫抬頭望天,裝沒看見。
衛子安見江杜若不做聲,當她被說中心虛,擺出公事公辦的姿態:“不如你同本官到衙門裏,說個清楚明白。”
江杜若平白受了場無妄之災,心裏正憋著氣,又受這般冤枉,不禁握緊拳頭,暗罵狗縣令拿著雞毛當令箭。平日裏,這狗縣令懶散不作為,人家報案丟了頭大花豬,結果他給人家送回去一頭大黑豬便草草結案。沒事兒還似個街溜子般四處瞎轉悠,遇到路人口角,他上去勸架,結果兩夥人立馬打起來,他卻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十分不靠譜,人送外號“混子縣令”。
眼下他這般,明顯是小心眼兒記仇,故意刁難她。縱使百般分辯,蒙住耳朵的他也不會聽進去,江杜若珠子滴溜一轉,嫣然一笑:“大人,您說對了。”
這就承認訛詐了?
衛子安正詫異,江杜若卻忽地話鋒一轉:“民女確實因愛慕一人欲相求。隻是,那人並非伊世寧,而另有其人。其實,我吊錯大門了!”
上吊逼婚竟然找錯人家,吊錯大門!!!
江萬貫不敢相信的掏掏自己耳朵,好奇道:“那你原本打算去誰家上吊?”
此話一出,他老臉一燙,恨不能扇生出這麼個蠢女兒的自己一嘴巴。
而全然沒有丟臉自覺的江杜若,擺出一副含羞帶怯模樣
,閃著坑人光芒的明眸定在了衛子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