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喵喵喵……
小貓叫聲不絕於耳,叫完又哭,哭完又叫,偌大的拔步床搖得就像八級地震似的,掛在床頂上裝飾用的穗子都給震落了。
好久之後才慢慢停下,趨於平靜。
第五日的清晨曙光乍現,依舊穿不透窗幔的厚重,隻能外頭大放光芒。
雨默悠悠睜開眼,渾身酸痛,腰杆子就像斷了,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她卷起被子,往身旁瞅去,某人呼呼大睡,神色是又愜意,又爽歪歪。
他是爽了,她卻慘了,慘得好想哭。
雖說是她主動的,但他也用不著這麼凶殘吧,四天四夜,四天四夜啊,來了幾回,她已經數不清楚了,腦門上就是大寫的四個字——慘不忍睹,還能活著喘氣,實屬不易,嚴重懷疑那些給他吃的藥,是不是含了特殊配方,能讓他起勁成這樣。
瞧他睡得那麼香,她心裏就窩火,掄起小粉拳捶砸了過去。
“混蛋,混蛋……哎呦……”一使勁,扯得肌肉酸疼了。
她的小粉拳砸在魅羅的胸膛上一點效用都沒用,跟蚊子叮似的,在睡夢中的他隻是抬手撓了撓。
“起來,混蛋,老娘要和你拚命!”她噴著口水吼。
“嗯?”魅羅被吵醒了,揉了揉眼睛,“默默……”長臂一撈,將她撈進了懷裏,再翻個身,妥妥地將她壓在身下,開始用嘴亂親。
雨默急了,拚命地推搡,“你夠了啊!”
魅羅顯然還沒睡醒,所有動作都是本能反應,但親的地方極為精準,皆是她的敏感之處。
她的反抗很快沒了效力,完全敵不過他,戰線崩潰,變成了喵喵叫,一邊喵,一邊用指甲在他寬厚的背上添上新的抓痕。
八級地震再次襲來,躲在床底下的贔屭用魚鰭支著下巴,望著頭頂搖個不停的床架,不禁擔心塌了怎麼辦,要不要用它的龜殼頂一下啊?
它也是挺哀怨的,本來很識相的想要回煉妖壺裏去,但沒有雨默的吩咐,饕餮不讓它進,真真是氣死它了,隻能在床底下當個偷窺狂了。
不過凶獸沒有情欲,看這種事一點沒反應。
不過……這特麼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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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不清是第幾次的激情過後,雨默累慘了,趴在魅羅的胸膛上昏昏欲睡,但又死撐著不肯睡過去,一隻手正狠命地擰他的胸口的肉,但他的胸肌很結實,就是想擰,也擰不動。
“好了,別氣了,你都沒力氣了。”魅羅哄道。
“禽獸!”她咬牙怒道,但聲音極為沙啞,全用在那不知道多少次的歡愛上了。
“我本來就是禽獸。”他是犬妖嘛。
“混蛋!”她氣不動了,眼一紅,就要哭了。
魅羅見不得她掉眼淚,歡愛時的眼淚不算,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極盡溫柔地輕哄,“等你身子好了,你怎麼罰我都行,不哭了,嗯?”
她捶了他一記,怨恨地睜著發紅的眼。
這等被欺負地慘兮兮的模樣,看在他眼裏,是又可愛又嬌媚,心頭跟著就是一陣熱,他是妖,精力恢複極快,初嚐雲雨,本就樂不思蜀,這食髓知味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完全忘記了她是人類,要是再這麼肆無忌憚下去,她可受不住,隻好將胸口燒起來的火狠狠地壓下去,用被子將雨默裹了起來,裹成了個粽子。
她像個繈褓裏的嬰兒,隻有臉是露出來的。
這被子的顏色倒是挺襯她膚色的,襯得她愈發白裏透紅了,這下他連看都不敢看了。
“水!”雨默哼了一聲。
“嗯?”
“口渴了!”她怒叫,這幾日吃喝都是他在負責,她連手都沒用過。
魅羅立刻倒了茶,喂給她喝。
她喝了兩大杯才消停,一雙圓眸始終瞪著他。
魅羅將她放到床上,又蓋了一床被子上去,這時候他是半點都看不得她裸露,就是根小手指,都有可能惹得他獸性大發。
犬境的天氣炎熱,這麼捂著,雨默受得了才怪,已經一身汗了,抬腿踢著被子,“熱死了!”
魅羅也擔心她熱出病來,慌忙找衣服過來給她蓋上,還用袖子打了結,確定她沒露出什麼不該露的才放心。
“困不困?要不要再睡一會兒?”
她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自是困的,但有他在不敢睡啊。
“你走開!”她用腳踢他。
“我能去哪?”
“我管你!”反正就是不能在這張床上。
“好!”他由著她發脾氣,誰讓他欺負得她這麼慘呐,“我去水房沐浴,你睡吧,要是有事就喊我。”
她點頭,隻要他離開就好。
魅羅去了水房後,她到水聲才敢躺下睡覺,等他清爽地回來,她已經睡死了。
他就安靜地坐在床沿上看著她睡,一遍遍用眼睛描繪著她的模樣。
正午時分,木耳和木香準點的來送飯,依舊是放在門口就走。
魅羅將午膳拿了進來,猶豫著要不要叫醒她,但聽到了她的呼嚕聲就沒那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