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燕王妃打的什麼主意,他清楚的很,他們不能這麼不厚道。
想到此,揚起茶杯,一飲而盡。
眾人一個個驚訝地望著燕王,眼眸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的來,燕王此舉,就是代表著承認了陌清梵這個兒媳。
等著看戲的眾人不由瞬間焉了,更甚者,竟是露出歎息的聲音來。
一旁的燕王妃淡淡地看著燕王此舉,笑了笑,說道,“清梵姑娘,你也知道我們無亦要娶的是書玥,如今竟是把你嫁過來了,若是沒有圓房,你就還不是燕王府的大奶奶,可明白?”
清梵僵硬著身子,淡淡地點了點頭,這燕王妃定是咽不下這口氣吧,明明昨兒個就可以打發了她的,卻是非要等著她進了門之後,給她這麼沉重一擊,不承認她這個兒媳,還想著把她趕出燕王府,意而達到打擊侯府的目的?
可是燕王妃有沒有想過,她這麼做,把她陌清梵當什麼了,一顆棋子?
思慮間,便見著昨兒個收白綾的婆子匆匆走了進來,手中依然捧著那紫檀描金木盒,雍容的走到了王妃身側。
在王妃身旁耳語了一句,隻見王妃沉著的臉色瞬間閃過詫異,不可思議的眸子朝著清梵望了一眼,掃過即無亦,最後落在了描金木盒上。
隻見那婆子輕緩的打開了盒子,把盒子呈現在燕王妃眼底,隻見白綾上點點紅色如梅花般綻放,妖冶刺目。
更是刺疼了在場的眾人的眼睛。
即無亦輕描淡寫的掃了清梵那受傷的手臂一眼,嘴角不由自主的淡淡勾起,眸色越發的深沉了。
燕王輕輕咳嗽了兩聲。
這才把沉浸在思慮間的燕王妃拉了回來。
隻見她笑看著清梵,說道,“沒想到清梵還能把宿在楊氏那裏的無亦拉回新房,這當真是不易的,既然圓了房,那這杯茶定是要喝的了,隻是楊氏昨晚太過分了些,明知道是世子爺大婚,竟敢如此膽大妄為,差點壞了燕王妃的規矩,來人了,把楊氏給我關進祠堂,好好反省,沒有本王妃的命令,不準她踏出祠堂半步。”
剛剛說完,就有人急忙走出了花廳。
清梵抬眸朝著即無亦望去,見他麵色沉著,好無半分擔憂之情,昨兒個他們還如此曖昧的躺在一張床榻上,這會子,怎麼就如此無情?
難道真的是她對他了解甚少?
燕王妃笑了笑,說道,“清梵,我這麼做你可滿意,你昨兒個就應該派人來告訴我一聲,我定會幫你把無亦喊回你房裏的,你也不用受楊氏的委屈不是。”
清梵不由心下大駭,這燕王妃怎麼翻臉比翻書還快,剛才還一本正經的說她隻不是代嫁的,難道這幾滴血當真就這麼重要?
乖巧的點了點頭,“謝謝王妃這般幫著清梵,有王妃主持公道,清梵沒有什麼不滿意的。”
清梵一大早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還好她一早就猜到了有人會用此事大做文章,所以她劃破了手腕,滴了幾滴血在上麵,她隻想應付過今日這一關,但也想知道,即無亦在見到那染血的白綾時,會是何種表情,可是她失望了,他竟是看也沒看那白綾一眼,麵色沉著的沒有半分情緒。
好像這一切對他來說,不過就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王妃見她懂事,說話也得體,不由訕訕的笑了笑,“剛才我的話也重了些,你也不要放在心上,任何一個做母親的,都希望幫兒子娶個稱心的媳婦不是,你也能理解的。”
清梵心底歎息了一聲,差點就把這新進門的媳婦趕出去,這麼厲害的婆婆,她敢不理解嗎?
如果不是自己早有防範,現在的自己隻怕狼狽的出現在燕王府大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