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等,賈張氏等,王一昊也在等。
碰瓷的事不小,再溺愛孩子的母親也絕不能慣孩子這種毛病,賈張氏不講道理,得,我和秦淮茹講。
秦淮茹下班時間掐得真準,比鍾表還準。
王一昊坐在新添的椅子上,坐等秦淮茹來道歉,門咣當一聲推開了,秦淮茹的嬌臉兒,絲毫沒有道歉的誠意。
再一次超出預期。
“你今天撞棒梗了?”
秦淮茹虎視眈眈地看著王一昊,都說為母則鋼,王一昊能小心提防她有沒有帶刀子。
“沒有。你兒子撞我自行車了。”
秦淮茹冷笑一聲,“撒謊也不照照鏡子,你的表情出賣了你。”
“你媽找我要了五塊錢。”他不驚不懼地告訴她。
“你沒有錯,憑什麼要給我媽錢?”秦淮茹的調子挺好聽,說出的話卻不怎麼中聽。
“一個老太太揪我的衣領,一個小孩子躺在地上抱我的腿,找我要五元錢,我費得著和他們糾纏不休嗎?”這確是王一昊的心態,幸好不是年輕女人,否則還以為他是流氓犯。
秦淮茹拍拍門板,“給我聽著,你沒撞棒梗,找你要錢你就給?你腦子抽風還是進水?你當我傻呀!”
“那我應該怎麼著?拖著你的兒子,和你媽在院子撕扯扭打,鬧得整個院子不安寧?”王一昊想起那種場麵,又好笑又好氣。
“我賈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傳宗接代,他要有個三長兩短,你休想有個好。”
“他長也好,短也好,和我沒相幹。”
她仰起下巴尖兒,“別以為我是寡婦,你就可以欺負我。”
“你兒子撞我自行車,你媽訛我錢,你找上門,還說我欺負你,”蠻不講理的人有,但秦淮茹這等子貨,確實第一次見。
傻柱提著網兜,網兜裏有一個鐵飯盒子,站在門口,“這又怎麼了?”
“他把我棒梗撞了,還不認賬,硬說棒梗訛他錢。”秦淮茹見到傻柱,眼圈一紅。
“訛錢?”傻柱樂不可支地笑了。
秦淮茹垂下頭,眼淚馬上就滾出來,傻柱一本正經地說,“我說小年輕,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棒梗從來不偷東西,訛錢的事,從來就沒有過。”
傻柱的聲音越來越高,一副言之鑿鑿的模樣。
“我也不知道訛不訛,反正就是衝出來倒在我自行車上,然後滿地打滾,要了五元錢去進醫院,好象現在也沒去。”王一昊輕描淡寫地說。
秦淮茹還要說什麼,傻柱推開她,“行,行,你回屋裏去,好好看看棒梗,這位小兄弟沒有社會經驗,我和他好好嘮一嘮。”
秦淮茹一把奪過傻柱手裏的網兜,“嘮就嘮,我還餓著哩。”
傻柱嘿嘿笑著,看著秦淮茹進了房門,壓低聲音說,“你叫王什麼昊?”
“王一昊!”
“我說王一昊,秦淮茹丈夫因公傷亡,一個人帶著婆婆和三個孩子,”傻柱理直氣壯地說,“鄰裏鄰居都應該互相幫忙,真的有事,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幫忙歸幫忙,不能偷,不能訛。”
傻柱有傻柱的道理,王一昊有王一昊的底線。
空氣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