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拘留賈張氏(二)(2 / 2)

隻有成為軋鋼廠獨一無二的人才,才能碾壓這些爛人,就像捏死一隻秋後的螞蚱。

工作時間,他一心一意地學著鉗工知識,馬師傅有太多的不懂,他就找其他工友詢問一下,其他工友支支吾吾不肯說,他就回學校圖書館借有關鉗工的書籍。

應了那句老話:徒弟學到手,師傅去做狗。

誰不想好好做人,要去做狗哩。

話說得冠冕堂皇,事實上,師傅們都留一手絕活,徒弟學不到精髓,漸漸,一代更遜一代,技藝隻能失傳。

他還未真正領悟鋼的美妙,從早到晚沉浸在不會說話的鋼材中。

早出晚歸,中午多打一個饅頭,晚上將就一餐,沒有機會去小資,更沒機會和橫肉賈張氏和潑皮小太保棒梗過招。

周末工作完,也要早早回部隊大院陪家人和和樂樂吃一頓晚飯,聽王解放老爹灌輸愛國思想,次日再早早到工作崗位。

以前他頗為反感老爹,動不動就是:把感恩之情轉化為推進社會穩定和長治久安的強大動力!

現在,他極有耐心地聽老爹宣傳黨的方針,更喜歡聽爺爺講述長征老故事。

時光慢慢流淌,他也漸漸找到了工作的樂趣。

誰知,他想安靜過日子,賈家人不想。

甜頭吃多了,停不下來了。

他被硬生生占了兩回大便宜,在眾人眼裏,就是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軟柿子,在賈家人眼裏,他甚至連軟柿子都不配,隻配是泥地裏的一灘柿子漿。

這天已經很晚,他一邊騎著自行車,一邊啃著硬梆梆的饅頭。

棒梗突然在黑黝黝的路口跳出來,張開雙臂攔住他的自行車,小小年紀居然掛著一臉不懷好意的壞笑,“你上次撞了我,我的頭今天開始疼,疼得很厲害,肯定有後什麼症。”

“厚臉皮症。”他一隻腳踩在地上,索性啃起了硬饅頭。

“不對,不對,不是這個症,”棒梗撓撓腦袋,突然醒悟王一昊嘲笑他,惱羞成怒,上前抓住他的龍頭,凶凶地說,“你賠我五毛錢,我去買點止痛藥片什麼的。”

“行,讓你奶來找我拿。”他嘴裏還嚼著硬饅頭,拔開棒梗,推著自行車往前走。

棒梗硬是雙手拖著他的龍頭,“停,停,我告訴你,我奶來要,就不是五毛錢了。”

“你奶要多少都行。”

他確實想看一看,賈張氏的臉皮能有多厚,也算漲一點知識。

“你,你就是不知好歹,”棒梗想和他硬杠,還差了整整九年的修行,武鬥不過王一昊,開始了文鬥,“你不給我錢,你就是故宮裏插柳條豎(樹)不起來。”

“老子豎不豎得起來,你小兔崽子還管不著,”他不稀罕和小太保吵架,有失身份,騎著自行車哼著小調進了小巷子。

“王一昊摸大姑娘奶-子了,王一昊摸大姑娘奶-子了……”棒梗攏著嘴在巷子頭大喊大叫。

忒他媽的遭打。

都說惡人有惡報,王一昊暗暗想,這種小癟三,沒有惡人來收他,自己必須充當一回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