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昊返軋鋼廠上班,賈張氏誤傷公安,已進拘留所,至於如何處理,王一昊沒有詢問,隻知傻柱、秦淮和一大爺忙得腳不沾地。
棒梗還好,隔天就出院了,不能上課,在家休養,暫時隻能吃點流食。
秦淮茹要上班,賈張氏還在拘留所,一大媽照顧棒梗和小槐花,暫時消停了。
賈張氏的事情不小,還待公安的傷情結果,秦淮茹、傻柱和一大爺想盡辦法替賈張氏奔波。
三位大爺召開院子會議,嚴肅批評王一昊走小資化生活,動不動就去全聚德,缺乏艱苦樸素的作風,在小院引起了不良之風,連十一歲的孩子也深受其害。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王一昊深知,沒有一大爺主持公道,想翻案比較難,但明顯一大爺偏袒秦淮茹。
一大爺和二大爺都是鉗工車間的巨頭,自己一個弱雞,得了,還是俯首認罪更實在。
男兒就活一口氣,但這口氣暫時不要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能屈能伸,方是大丈夫。
他給自己做了多方位的心理建議,恭敬地朝四個方向鞠躬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工資54元,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確實不知道各位的生活壓力居然如此沉重,我會認真檢討,作深刻的自我認識,以後必須和群眾堅定地站在一起。”
不檢討還罷,一檢討,一院子的人有一半人的臉都陰了。
鉗工車間一個不起眼的技術小學徒,居然54元,秦淮茹也是學徒工,才27.5元,這足足相差一倍。
最讓人討厭的是,他好像還沒有家庭負擔。
人比人,氣死人。
愣頭小青年越是恭恭敬敬地道歉,二大爺越是忿忿不平。
端起搪瓷缸子沒好氣地回到房間,拍起自家桌子的台,“半點不著調,還54塊,再過兩年,得得得,都比我還多。”
“你70塊,他就是一年升一塊,也要16年,”二大媽哄著二大爺。
花生米炸得恰恰好,煎了一個雞蛋,二大爺給自己斟了一杯小酒,“哼,16年,我讓他16年也漲不了一塊錢。”
二大媽有些擔心,“算了,咱過得好好的,不要去惹臊,他好歹也是大學生,萬一……”
“沒有萬一,有本事就不會發配到車間當學徒,肯定去重要崗位,廠長辦公室哪個職位都比車間強,”二大爺盤算起工廠的職位,頭頭是道,畢竟惦記那麼多年了。
可惜,自己雖然處處強調是高小生,實際本本是初小生,工廠一再強調提升有文化的年輕人,真是氣死人。
二大爺很為自己抱屈,別說其他人,院子裏拿99塊的易中海算個屁呀,在車間壓自己一頭,回到院子還要壓自己一頭。
不提則罷,提起來就窩火。
“我猜呀,上頭強製要求軋鋼廠收留沒用的大學生,光會說不會幹,廠裏也沒辦法,”二大爺胸有成竹地說,“沒本事,早晚要吃癟。”
二大爺不服氣,三大爺閻埠貴也坐在自家生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