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曉光在鉗工車間呆了七年,聽了多少零七碎八,還有駭人聽聞的大新聞,都能令他大開眼界。
易中海進入軋鋼廠時,還是婁曉娥的父親婁半城當家,家境貧寒的易中海不恥下問,刻苦學藝。
婁中城當然喜歡這類能給企業帶來利益的人,對他也特別看重,安排技術大腕作為他的師傅。
民間流傳一句俗話:徒弟學到手,師傅變成狗。
師傅不肯教,易中海多麼努力也是白搭功夫。
“你知道,易中海最後怎麼辦成了?”馬師傅的眼睛熠熠生輝,王一昊搖搖頭,馬師傅輕蔑地笑了一聲,“他的師娘剛生孩子。”
“替他師傅帶孩子。”隻有這個才最具可能性。
我的個神,實在不容易。
安靜的空氣中,再次傳來馬曉光的笑聲,“他把自己的媳婦送到了師傅的床上。”
他大爺。
我靠,無所不用其極。
這也可以。
一口煙嗆得王一昊拚命咳嗽,手上的半截子煙掉在了地上。
馬師傅替他撿起來,得意地說,“你想不到吧?一個男人主動把自己的女人送給別的男人暖被窩,還要騰地方,冬天的四九城能凍死人,他都忍下來了。”
王一昊仿佛看見年輕的易中海抱著胳膊,在寒雪下瑟瑟發抖,不停地跺腳取暖。
“師傅不厚道,睡一次,教一點,當然教的都是精華,畢竟雙方都是真的付出。”
王一昊嗤之以鼻。
他大爺,這年代太可怕了。
學點技術晉個級,還得搭上老婆,為了占一間破破爛爛的舊房子,賈張氏百般刁難,隻想早一點攆自己走,甚至為了五個白麵饅頭,秦淮茹就任由淫穢的男工友上下其手。
喪失了廉恥心的一院人。
刹那間,他害怕四合院,害怕四合院裏的每一個人,貌似每一個人都不簡單,都有齷齪不甘回首的往事。
“不過,易中海也不是吃虧的人,別人睡他的老婆,他睡別人的老婆,飯堂廚子何雨柱的妹妹何雨水就是他的私生女,他和賈家老太太年輕時也有一手,有人說賈東旭也是他的私生子。”
毀三觀啊。
“你怎麼知道得這麼詳細?”王一昊背上嚇出一身冷汗,四合院在軋鋼廠就沒有秘密。
“劉海中和易中海住一個院,兩人明爭暗鬥一輩子,還別說風吹草動,就是誰家放個屁,都瞞不過另一家,還有多事的許大茂,喝一點黃尿,就管不住嘴,到處搬弄是非,你想知道,還多著呢。”
實在,這是大實話。
從第一眼看見許大茂,就知道他不是好玩意兒。
他還有一個疑問,既然易中海和賈張氏有一手,和秦淮茹粘粘乎乎,難道賈張氏睜隻眼閉隻眼?
要麼,賈張氏一直蒙在鼓裏。
以賈張氏囂張跋扈的個性,怎可能心甘情願和秦淮茹同享舊情人。
還有,易中海也不挑食,渾身都是肉的賈張氏,他也下得了手,摸一把,涮肉都不用加油。